沒等他開口,柴裕摸了摸口袋,塞給郝勇敢十二塊:“她雖然賣了野兔,但要住下來置辦東西少不了,不能給了房租就喝西北風。”
郝勇敢愣了愣:“那,再少點唄。”
柴裕搖搖頭:“你家也急著用錢,就彆少了,拿著吧。”
隨後看向風葉:“算是我借你的,你到時候還我就行。”
風葉為難了,他說得也沒錯,總不能交了房租就西北風。
“好,謝謝。”
柴裕笑了笑:“那你先收拾收拾,我就回所裡了。”
瓦房不算大,但住她一個人綽綽有餘。
“房子外麵那一片兒地你可以自己看著用。”郝勇敢說著,取了一把鑰匙給她。
小巧的鑰匙,上麵拴著一根紅繩。
“這是我媽栓的,說是給來租房的人圖個好彩頭。”
“謝謝。”
郝勇敢點點頭:“那個屋裡隻有一些簡單的用具,你要是卻什麼,告訴我,我陪你去市場買。”
“好。”
她點點頭,用鑰匙打開房門。
屋裡隻有一個木質的單人床,上麵鋪了一床稻草炸成的墊子。
風葉摸了摸墊子,把自己背上的包解下來,鋪開在床上。
用衣服做了枕頭,已經臟了的半塊床單搭在身上,就那樣睡了過去。
這是她來這裡以後,睡得最安穩的一覺。
睜開眼,外麵天色已經漸暗了下來。
她把衣服疊好,鑰匙綁在了手腕兒上,然後鎖上門出去。
昨晚吃了一碗麵條,今天早上柴裕要請她吃早飯,她怎麼都沒同意,原本想著等賣了野物在說吃的,結果先來看了房子。
她憑借著記憶走回市場,在裡麵找到了賣二手物品的區域。
看了一圈,買了一個看起來老舊的小爐子,住下來了,吃飯的家夥不能少。
除了爐灶,她買了一口鍋,添了些錢拿了一個瓷碗。
這些東西都比較重,她自己搬不走,想著還有煤,花了點錢雇店裡的小哥幫忙送。
回去的時候她順道買了幾斤粗麵。
到家天已經全黑了。
郝家院子後麵有水井,風葉打了水,和上粗麵,悶熟吃了一頓。
這舊爐子加鍋,還有這幾斤粗麵讓她手上的錢一下子流出去快一半。
看著手上的錢,她琢磨著,得趕緊把自己之前的想法實踐。
要不然這錢撐不了幾天,總不能又回山裡打獵吧?!
身上的傷還有些疼,許是心思重了,躺著到半夜她就睡不著了。
天還沒亮,風葉就起來又往市場去。
走到的時候,天已泛起了紅,市場分化有些亂,她不熟悉,隻能慢慢逛,好在,也沒用多久時間。
看到賣豬肉的攤子,她後背本能泛起寒。
何大龍也是賣豬肉的。
她壓住心底的恐懼,走上前:“師傅,我想買一副豬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