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勇敢正好回來,風葉還沒開口喊,就聽到了郝勇敢在背後喊她。
“小姑娘,是有什麼事兒嗎?這幾天住的咋樣?”郝勇敢推著自行車過來,臉上還泛著被烈日灼了的紅暈。
“挺好的,謝謝。”風葉揚起臉笑了笑,把手上的油紙包遞給他。
“這是什麼?”郝勇敢聞了聞:“嗯,還挺香。”
“這是我自己做的,今天去市場賣了,剩了些帶回來給郝大哥你嘗嘗鮮。”
郝勇敢拆開看了看:“喲,手藝不錯啊,這東西過了你的手,可真是香。”
他話落,似乎覺得自己這話有些尷尬,乾笑了兩聲道:“不是兩包都給我的吧?”
見風葉有些不好意思,他大笑一聲:“沒事兒,我知道另一包是給柴裕那小子的嘛!”
風葉點點頭:“柴大哥幫了我很多,能這麼快安定下來,都要謝謝你和柴大哥,所裡過去太遠了,如果可以,麻煩你幫我帶過去。”
郝勇敢應下:“行行行,小事兒!”
她囑咐郝勇敢大腸吃之前炒一炒,就回了自己屋。
解了衣扣,塗上柴裕給的燙傷藥膏,風葉檢查起身上其他的傷處。
青青紫紫看起來嚇人,但隻要不伸手去按,也沒多疼了,最疼的那幾天,已經在山裡過了,燙傷的傷口她自己已經清理過,抹了藥以後已經開始結痂,看起來沒有什麼大礙。
也虧了劉朵兒常年做粗活,身體底子好。
有了第一次,後麵在做起來似乎就輕鬆了許多,賣起來就順了許多。
十幾天下來,還有了一兩位老顧客。
她也和之前第一次買豬下水的老板成了熟識,她有時候會晚些,豬下水也會給她留著。
手上有了錢,風葉添置了些家用品,看著到手的錢再度像流水般花出去,她便想多做些。
郝家的後壩長期處理這些內臟不現實,所以她和老板商議,
以後她晚點過來拿豬下水,老板賣肉的空檔讓他幫忙處理清洗,當然,除了豬下水本身的錢,她會額外給清理的費用,味除去粘膩什麼的他們做不到,但簡單清理還是沒問題。
賺些外快,老板還是樂意的。
除了這家,隔壁兩家肉攤的老板豬下水也被她包圓了。
除了豬下水,風葉也開始鹵豬頭肉,小鍋也換成了一口大鍋,籃子變成了背簍。
當然,新換的鍋還是二手市場淘來的,新的她也買不起,太貴。
賣了一個月左右,漸漸的開始有人在她這裡訂鹵味。
豬下水一副一副買的,但價格她賣得雜,幾副豬下水,東西就隻有幾個,豬肺是最便宜的,但也是口感上彆的比不了的,部位不一樣,定的價格也有偏差。
有人喜歡便宜,有人喜歡稍貴。
也就有人專門要她留一份指定部位的。
生意雖然不錯,但也惹來了眼紅的人。
哪個地方沒有幾個無所事事的小混混,這魚龍混雜的市場,自然也有。
他們已經盯了她好幾天了。
這天她提了肉攤上清理好的豬下水往回走,離了市場沒多遠,就被人攔住了。
“你們做什麼?”
幾個大男人,把她圍堵在巷子裡。
“做什麼?知道這一片兒是誰罩著嗎?你在這兒擺攤兒賣東西,交保護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