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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她也沒真心想要弄殘她。
“過幾日就能好嗎？”她放下手，點點頭：“嗯，也差不多了。”
“什麼？”小藥童迷惑。
“沒事，勞煩你這幾日來給她上藥了。”
“客氣了，客氣了。”
她可是公主。
小藥童離開之後，風葉才捧起已經插好的花瓶。
她畢竟是被上官弘藏起來的，很多事情自然也有限製。
她喜歡書，但這宮裡的書庫是去不得的，上官弘倒是時不時會派人送些書過來，但她看得快，今日正好看完了前幾日送來的書，倒是楚麟讓小藥童送來的花頗得她心。
這個時節，衛國京都能開的花就那麼幾種，楚麟尋來的花，是衛國現如今不盛開的。
雖然養著也開不了幾日，卻可見他用了心。
端起花瓶，風葉進了素月的房間。
她將花放在圓桌上，目光在屋裡掃過。
她挨了板子，東宮這麼大的地兒，那些不知道她是上官弘心腹的宮人們，都知道她得罪了這院兒裡的主人，吃食倒是送來了，卻也沒人敢太親近。
屋裡這麼多天沒人收拾，也不如往常乾淨。
素月看著她一副巡視的模樣打量她的屋子，隨後有些嫌棄的拍了拍凳子落座。
“為什麼？”素月咬牙。
“為什麼？”她笑道：“你是問，為什麼打你板子，還是為什麼要給你上這種藥啊？”
沒等她回答：“與其問我，不如問一問你自己。”
素月麵色微白，神情閃爍。
“看來你心中是有數的，可是你還是不服，你恨我，仇視我，是嗎？”
她說的直白，但素月敢認嗎？
不敢！
“姑娘言重了，是素月失職，所以姑娘罰素月，不敢有怨言。”
“你說的是不敢有。”
什麼？
“不是不能有。”
素月愣住，她咬了咬下唇，床沿邊上的手指捏住床單收緊，微垂了眸子，將情緒掩蓋住。
風葉看著她：“你此刻是不是想給我兩巴掌？”
素月渾身一顫，驟然抬眸，眼底除了驚駭，還有幾分被說穿的慌張。
她站起身笑道：“你說是你失職，可否說說，是何處失職？”
素月看著她，女人雖然在笑，可眸子裡卻滿是冷冽。
她也第一次開始覺得，這個公主，不是個好相與的。
素月深吸了口氣：“幾位夫人意圖傷姑娘時............素月退縮了。”
“是退縮嗎？”
素月手一顫：“對不起姑娘，是素月害怕了。”
“是害怕嗎？”
素月感覺呼吸壓抑，一時間喘不過氣來。
她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逼她？！
“是我逼你了嗎？”
她驟然瞪大了眼，她莫不是有讀心術不成！
“我猜，你在想我是不是會讀心術。”
看著素月麵色間漸漸浮起的焦灼和恐懼，她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我不會讀心術，是你自己把你想的，都擺在臉上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