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肚子裡真有東西，手底下也真出活。
一上午，方案弄出來了不說，非常詳細。
不僅僅是駱一航布置任務時候提的那些他寫清楚了，沒提到的也有照顧到。
甚至該打的申請……
“咋？還要審批啊？我看你這裡有個申請表。”
馬誌濤湊過來看了一眼，馬上確認道：“我選的蘑菇房位置是靠近河灘那裡，蘑菇大規模生產需要穩定供水，靠近水源比較好。但那片是荒地，得申請改變土地使用性質。”
聽到這裡，駱一航想起來一個事，“我要在田裡蓋幾個大棚，是不是也要審批啊？”
馬誌濤想了想，回答的有所遲疑，“要的吧，大棚算設施農業，是不是也改變性質了？”
一事不煩二主，“那伱也幫我把材料寫了唄。”
馬誌濤撓撓頭，“可我不會啊。”
“不會可以問啊，你工作關係還在農技站呢，那邊肯定有知道的，打電話問問唄。”
要求越來越過分，馬誌濤臉都扭了。
駱一航趕緊給個甜棗，“好好乾，弄好了帶你買車去。”
馬誌濤瞬間高興起來，愉快的打電話去了。
真好哄。
順利問到政策，刷刷刷把申請填好。
駱一航也沒二話，直接把筆記本電腦裝包裡，拿上，開車載著馬誌濤就去了上次買車的車行。
來過一次，所以這次特痛快。
還找原來那人，車型價格都不用選，直接原樣再來一輛，二十分鐘搞定。
買個車比買菜還快。
馬誌濤全程跟著，傻傻的一直懵著。
駱一航都要簽字轉錢了，他才問了一句，“就買個這？”
“對啊，五菱好用著呢，又能拉人又能拉貨，哪裡都能跑，還便宜。”
“不是說買個SUV麼？”
“是你說想要個SUV，我沒答應啊。”
“哦。”
馬誌濤委委屈屈，期待滿滿的，一來就給配車，老板人還怪好的嘞。
啪，碎了。
看馬誌濤這幅樣子，駱一航一拍腦門，“對了，先給你開的，你得有參與感對吧，那你來選個顏色吧。”
“也行。”馬誌濤打起精神，叫上業務員去選顏色。
都走出去了，駱一航又喊了聲，“要現車啊，等會兒直接開走。”
馬誌濤頭都沒回，舉手比劃個OK。
過一會兒，哭喪著臉回來了，“現車就仨顏色，白的，灰的，深些的灰的……”
“那你選的什麼顏色？”
“白的。”
“白的挺好。”駱一航隨便應了聲，簽字交錢上保險辦臨牌。
然後就聽著馬誌濤念叨，“我要把左邊貼上蕾姆，右邊貼上吾王，車頭貼炮姐好了，車屁股貼上誰呢……”
還挺會自己找樂。
“呃……”駱一航想象了一下二次元的小五菱，打了個寒顫。
有心想說點啥。
再一想小馬同誌今天受到的刺激已經夠多了，算了，算了，愛咋地咋地吧，開心就好。
——
兩輛一模一樣的小五菱開出來。
馬誌濤還挺美。
再怎麼說也是個車啊。
上班第一天，老板給配車，可牛批壞了，晚上得給家裡打個電話說一聲。
而且今天下午不上班，老板請吃飯，歐耶！
馬誌濤美滋滋開著車，跟著駱一航來了時代廣場。
到了燒烤店。
然後就被發了一瓶可樂一袋瓜子，自己找地方玩兒手機去了。
駱一航則發了一支穿雲箭，召喚強娃來相見。
打電話給強娃讓他晚上過來一趟。
再跟劉漂亮招呼一聲，轉頭去櫃台後麵查賬。
進入九月後，學生都開學了，生意果然差了好多。
光看自己的部分，8月份分成最高，140萬，這現在9月過一半了，分成才40萬。
然後店裡冷冷清清，幾乎沒什麼客人。
後廚在聊天，服務員在打盹，劉漂亮閒的蛋疼。
唉，可能跟工作日的下午三點也有點關係。
既然如此，那就搞起！——
“搞起！”
強娃是四點多到的。
人一來，就被駱一航叫到酒桌上。
沒怎麼著呢先乾一杯。
駱一航、劉漂亮、強娃仨人喝酒，馬誌濤喝可樂。
得留個工具人開車。
放下酒杯，駱一航鄭重宣布。
“我打算蘑菇擴產了，英子，你說那個蘑菇店，可以搞起來
了。”
劉漂亮心思早就野了，就想玩兒個大的。
跟駱一航說了好幾次。
駱一航一直不鬆口，他想也乾不起來。
現在！今天！此刻！終於鬆口。
“搞起！”
劉漂亮二話不說，自己倒酒咣咣咣先乾三個，喊了一聲：“爽！”
放下酒杯，張嘴就問。
“駱哥，我就問一句，產量能有多少！”
駱一航扭頭看向馬誌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