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夏天時候種的夏玉米,十月份的時候成熟了。
因為入秋了嘛,就一次全都收了,田清出來抓緊種了一茬蒜苗生菜櫻桃蘿卜,還有大蔥小蔥什麼的。
玉米杆杆送去菌包廠。
收下來的玉米,大部分運到了燒烤店,等天涼點兒,熱熱的玉米汁肯定賣得好。
剩下的丁蕊那邊郵寄一點兒,親戚朋友分分,自己家也留一些。
還有二十條黃瓜。
老利用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玉米下來的時候駱一航給丁蕊寄過去的同時也給他寄了一些。
齊若木沒給,因為杜教授說不用,他們沙漠裡收快遞不方便。
因此啊,他這是頭一次嘗到駱一航這邊的玉米。
給他香的喲,這通誇喲,話多的喲。
給駱爸誇的美的喲。
腦子一熱,透露出一個小秘密。
“齊娃子我給你說啊,這個玉米粒,掰一個下來掛到魚鉤上釣魚,可上魚了,就是掛不住。”
“容易脫鉤是吧?”
“對對對,總是掉,魚老跑。”
“那是不是您掛的方式不對啊,您是不是習慣掛在魚鉤尖上,不讓魚鉤露出來。”
“是啊,得把魚鉤藏起來,不然魚就看到了。”
“哎,這您可就錯啦,魚鉤露出來沒事,玉米粒這麼輕,您掛在尖尖上,可不就容易掉麼……”
一老一少聊起釣魚經,聊的還挺好。
後來楊工也加入進去了,倆人聊變成了仨人聊。
楊工來了這麼久,大家都不知道他也喜歡釣魚。
一會兒功夫就已經跟駱爸約著要去甩兩杆了。
時娟聽著搖搖頭,“嗬,男人。”
“打擊麵不要太廣好不好。”駱一航持反對意見,“應該說中年男人。”
時娟特彆能接受意見,“嗬,中年男人”
——
吃完了早飯。
駱一航把時娟送到火車站,她是上午九點的高鐵,這回不走鄭州了,要去西安轉一圈。
等回來的時候。
還沒進門呢,在門口就碰見一隻小小羅,手裡抱著一堆草,噠噠噠往駱一航家裡跑。
駱一航把他叫住,“你抱著草乾嘛來?”
小小羅停下腳步,喊了聲老板,回答說:“叔叫我來的,他要的草,就要棚裡的,我在七號棚專門拔的。”
“奇怪,要草做啥?”
駱一航跟著小小羅進家,小小羅在院子裡喊了一聲“叔,我把草送來啦。”
“哎,拿進來吧。”
駱爸的聲音,是從廚房裡傳出來的。
駱一航帶著小小羅進屋,到廚房一看,好家夥,廚房裡蹲著三個男人。
駱爸、齊若木,還有偷懶沒上班的楊工。
他們仨正蹲在地上削玉米呢,削了一盆的玉米粒。
小小羅把草放在門口輪流問了聲好告辭走了。
駱一航納悶問道:“你們這是在乾嘛?”
“做魚餌。”駱爸回答一聲,馬上指揮駱一航,“去把那草洗洗,剁剁碎。”
“做魚餌?還要用草?”駱一航聽著都新鮮,但還是抱起野草,到水池裡洗洗,邊洗邊念叨,“可憐的水池子啊,平時都拿伱洗菜洗碗,現在連草都要用你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