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才提鼻子一聞，高興了，“是有香味兒嘿，是不是熏過香的？”
“不是，這石頭天生就帶香味兒，這叫香石，又叫聞香玉，實際上不是玉，是大理石。就在天漢那邊座山上有，那山還是個保護區，平常人進不去。算是個稀罕玩意。”
這些都是駱一航聽了齊若木說他有個兩歲的兒子之後，抽空雕的。
用的是製作陣符的香石剩下的下腳料。
駱一航後來又去買了一塊香石，自己弄了套切割機做陣符。
現在已經有兩套香石聚靈陣了，一套在五公裡外的山上，一套在溫室底下，兩套搭配著乾活。
既然說到了天漢。
老兩口異口不同聲，“你去天漢了？”，“這菜也是那邊弄來的吧？就是你朋友那？”
意思還是遞進式的。
齊若木點頭承認了，“對啊，我這回跟杜教授出去，有個主要目的就是去天漢找塊特神奇的地方。”
“找到了麼？”
“當然找到了，這些菜就是從那邊種出來的，給你們雕平安扣的就是那裡的老板，人挺不錯，能當朋友處。”
然後齊若木就撿著新鮮的給老兩口講。
什麼山清水秀啊，什麼秦嶺深處的泉水引的河流啊，什麼朱鹮啊，白鷺啊，會偷東西的鬆鼠啊，會報仇的貓啊之類之類。
跟神話故事似的，把老兩口聽的一愣一愣。
不過他們最關心的，還是那裡種出來的菜。
“那這菜好買麼？貴不貴啊。”
“你們都吃過啦？”齊若木反問道。
“那不是廢話麼，要是沒吃，我們能成這樣。”老齊還搞怪的對著肚子比劃比劃。
“喲，吃的什麼啊。”
“打鹵麵，我跟你媽一人兩大碗。”
“……”破了案了，大晚上的吃麵條，還一人兩大碗，“你們是真行。”
齊老太太臉一紅，錘了兒子一下，“就這一回。快說啊，好買麼，貴不貴。肯定貴著呢。”
老太太自己就給了答案。
齊若木點點頭，“說貴吧，按這個東西，也不算貴。就是不好買。辣醬還行，好買。蘑菇也還湊合。菜不好買。”
隨即又說了，“不過咱家吃肯定沒問題，您彆往外送就行。”
“這個……”老齊有點尷尬。
“您已經送了？”齊若木問道。
“嗬嗬，送了些。就老張他們。明天他們肯定得問。”老齊嘿嘿一笑，但還是兒子重要，馬上就把得罪人的活攬自己身上，“沒事，我跟他們說，不好弄。蘑菇也不錯，到時候分他們點兒蘑菇就行。”
話說完，又覺得不太合適，“大不了咱家自己買回來，分個一斤半斤的也就是了。老張說給我拿瓶淨餾，怪不好意思的。”
這話說的，齊老太太直拿眼瞪他。
家裡老爺子就是這樣的人，齊若木也不好說什麼，就說：“沒事，我想想辦法吧。”
說完站起來，從陽台把裝菜的大箱子拖進來。
這是他從駱一航那離開時候駱爸給準備的，當天摘當天裝箱發走。
跟他一塊兒回來的。
齊若木知道訂單號，知道他爸已經收了。
從裡麵撿出幾個西紅柿，一根芹菜，幾根胡蘿卜。
“這些我拿走，給小寶做輔食。聽那邊說這菜做寶寶輔食特彆好，那邊二十多個小孩在吃呢，個個都健康的不行。可惜啊，我去的時候荸薺已經沒有了，據說荸薺最好，小孩吃了長骨頭。”
齊若木隨口說著，繼續翻報紙包，“媽，這裡的韭菜也特好，明天包餃子唄。”
當媽的肯定同意啊，“那你明天下班了，叫倩倩過來一塊。”
“明天禮拜六，不上班。”
“嗨，我都過糊塗了。”
母子倆聊著，齊若木繼續翻著。
把報紙包都翻出來了，還挨個打開看。
最終，撓撓頭，“爸，這裡麵有一包大的，比彆的報紙包粗一大圈，你看見了嗎？”
“大的？”老齊想了想，“我給老周了。”
“壞了！”齊若木猛然站起來，“您趕緊著，跟我把那包要回來，那包可不是韭菜，我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