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老齊請客，銅鍋涮肉。
請老張、老周和張紹良還有跟著開車忙活一天的老周女婿大吃一頓。
慶祝仨老頭的釣魚比賽初體驗。
並且首次參賽即奪冠還打破曆史記錄，取得開門紅。
仨老頭老了老了，都退休了，又尋找到了事業的第二春。
美！
高興！
多吃多喝多白謔，多發朋友圈。
再看著小區裡其他老頭在留言裡麵的嫉妒、羨慕、酸溜溜。
心情就更美了。
手切的羊肉片都得多下兩盤。
酒過三巡，肉過好幾盤，祝賀的話說了一圈又一圈。
到了下點白菜粉絲清清口，再戰第二輪的中場休息時間。
張紹良把話題引回到今天的比賽上麵，開始複盤。
“幾位老哥，咱得琢磨琢磨，為什麼今天到了後半截，咱才開始上魚。前麵那半個多鐘頭怎麼就沒動靜呢。”
此話一說。
仨老頭都驚醒過來，“是啊，前頭那段給我急的呀，好懸沒抽過去。”
“就是啊，上回用可不是這樣，上鉤快著呢。”
“這回不是說效果減了麼。”
“效果減了總不會減前頭不減後頭吧，還帶延遲到？”
大家夥議論紛紛，琢磨不明白，就一塊看向老齊。
老齊仔細回憶了一下，“我兒子就說原材料減了點，效果可能會變差，其他的也沒提啊。”
“那廠家做產品測試的時候有沒有出現咱今天這種情況？”張紹良忙問。
這回拿來的是有包裝有品牌的，已經不再是上回實驗室搞出來的樣品，明顯是正經投產了的東西。
老齊頓了一下。
拿起手機，“我還是給我兒子打個電話吧。”
電話很快打完。
老齊有點哭笑不得，跟眼巴巴瞅著自己的老幾位笑道：“人家廠家不是專門乾這個的，就檢驗了安全，具體的這東西有什麼效果，怎麼個用法……”
說著拿手指了一圈，“咱就是測試員。”
老張也笑了，“嘿，這廠家也是雞賊的玩意。就指著咱白給他乾活啊。”
“咋的，你還想撈點？”老齊笑問。
老張也就是開玩笑，老齊兒子弄出來的東西，又白給他們玩兒，托著他們在釣魚比賽上大殺四方。
哪一項拿出來也不能收錢啊。
“錢不能要，不過要點兒韭菜可以吧。”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老周突然接了一句。
老齊老張同時拍大腿，哈哈大笑，“對，要他的韭菜，眼瞅著開春了，還帶要頭茬的韭菜。小張你要不要，給你也來點兒。”
張紹良也跟著笑，笑著擺擺手。
他還以為是仨老頭給自己找麵子開玩笑呢。
卻不知道自己錯過的到底是什麼……
——
比賽之後。
老齊他們美美的在全小區老頭麵前吹噓了好幾天。
顯擺的呦，都沒老頭願意跟他們玩兒了。
數日之後。
張紹良又約著他們去釣魚，這回是自己玩兒，名義上是測試釣餌的用法。
仨老頭跟著張紹良，跑延慶、奔懷柔、去往門頭溝。
在帝都郊縣轉了一大圈。
終於測試出來這魚餌的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