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看菜,到看樹。
最後弄了一隻鵝回來。
今天這一趟,真是一波三折。
把“壞蛋鵝”拿回食堂,上稱一稱。
十四斤七兩,六十多天長這麼肥,這得搶了彆的鵝多少吃的啊。
見駱一航拿了一隻鵝回來。
幫廚的大嬸問了要殺,主動做了一大鍋熱水。
燒水的功夫,拿出一瓶燒菜的白酒,解開嘴上綁著的繩子,捏開鵝嘴噸噸噸灌下去半瓶。
食堂備的是二鍋頭,五十多度。
沒幾分鐘這鵝就蔫了,躺在地上晃悠腦袋。
再把它腳上綁的繩子解開,鵝撲騰了兩下,掙紮著站起來,腳底下拌蒜,走兩步打晃,咕咚又趴下了。
這就算成了。
大嬸一手拎著鵝脖子,一手拿著盆和刀,把鵝拿到門外。
把鵝固定住了,手起刀落,鵝血滴滴答答流進了下麵接著的盆裡。
“讓讓,讓讓。”
這邊放著血,那邊徐師傅調了一碗鹽水端出來了,一邊把鹽水倒進盛血的盆,一邊拿雙筷子攪動。
“這好東西啊,晚上我也露一手,弄個血旺。”
謔,徐師傅身上可掛著“天府名廚”頭銜呢,他要露一手做毛血旺,得美成啥樣啊。
放完了血。
幫廚大嬸拿熱水燙毛,農家大嬸,殺雞宰鵝熟的不行,根本不用彆人插手。
徐師傅端著盆回後廚收拾鵝血,順便帶林師傅挑選應用的調料。
這邊後廚哪裡有好東西,徐師傅比駱一航熟。
王師傅,王師傅好勝心起來了,拿上筐子直奔菜地,他也要露一手。
不大會兒功夫,大嬸收拾完鵝。
衝後廚喊了一嗓子,“內臟要不要?”
“要,要。”徐師傅趕忙答應一聲。
從後廚出來挑走了一副鵝腸,說要再做一道香水鵝腸。
剩下一堆內臟也不浪費。
正好拿清水煮了,請老羅叔家的大黃吃頓好的。
唉,這狗可憐見的,又又又讓丁小滿給揍了。
駱一航還得帶上禮物,替家裡毛孩子賠禮道歉去。
後廚裡。
林師傅拿走了收拾好的鵝,用鑷子細細的拔乾淨剩下的細毛。
然後去頭去腳進行醃製。
放鹽、放八角粉、甘草粉、小茴香粉、胡椒粉。
再淋上醬油、生抽、料酒、老抽。
加上黃豆醬、柱侯醬。
柱侯醬是佛山特產,駱一航這邊沒有。
林師傅也沒帶著,還以為味道會缺失一大塊,林師傅正懊悔呢。
結果駱一航一個電話,沒多會兒功夫,有人送來一箱。
啥叫“天漢一霸”啊,戰術後仰。
醃料都備齊了。
林師傅將這些調料和勻,裡裡外外將鵝擦均勻,順便做個馬殺雞。
鵝頭鵝腳也一樣。
接下來還要等一個小時,等它完全醃入味。
等著的這會兒,駱一航取了茶葉,給幾位泡上。
他們三位就在食堂裡麵找地方坐下,喝茶歇腳練嘴。
王徐兩位互相懟,林師傅居中和稀泥。
自得其樂。
駱一航閒著沒事。
拿把小刀坐到門外,開始研究那堆鵝毛。
多棒的毛啊,又硬又長,整齊順滑,還富有光澤。
挑好看的削幾根鵝毛筆,肯定很漂亮。
仔細清理掉根部的毛,清理出手握的位置;拿牙簽慢慢掏出羽管內的鱗片狀物質;加熱一點細砂,拿熱砂硬化羽管;硬化之後再拿小刀細細削出筆尖。
剛弄好一根,小趙跑出來了,豎著兩根大拇指一個勁的猛誇,“老板,帥爆了啊。”
然後,就把羽毛筆搶走了。
目的達到,轉頭就往食堂走。
“回來,你乾嘛去?”
“我去收集素材。”
說的還挺坦蕩。
過一會兒,褚傑也來了。
要走了第二根鵝毛筆,也跑去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