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禮(1 / 2)

何森皺眉:“蛇?”

他第一反應想到的, 是那條守著羽果的紅蛇……不過那是條未開靈智的小蛇, 應該做不了這事。

泰戈爾點頭:“蛇人, 身上帶著蛇特有的臭腥味。”

何森睜大了眼睛,似有所悟, 他想起了在獸潮時,和埃裡克乾了一架, 又被他綁上野牛的蛇人。

何森:“……”

埃裡克顯然也想到了,冷笑道:“原來是那條想搶我雌性的蠢蛇!怪不得我們那樹屋裡有一股討厭的味道……被我家哈森爆了生殖腔,又被我揍到嘔血, 那蛇居然還有膽子回來複仇?看我扁不死他!”

被埃裡克一提,何森才想起樹林中的木屋, 心道惋惜之際, 腦子裡忽然閃過一絲靈感——他為什麼不許願把火滅了?

何森:“……”

他暗自懊惱, 光想著救人,反而沒想到要從根源上解決。

他們在懸崖頂上困著,一麵討論著如何抓住那可惡的蛇人,一麵商量著該怎麼脫身。

還沒談出結果,天空突然開始暗淡,遠處飄來兩大片烏雲,洋洋灑灑的開始下雨。

何森:“……”

這雨怎麼早不來呢, 現在開始下,跟個事後諸葛亮似的。

何森懷疑老天在玩他。

被迫中斷討論的幾人,又開始尋找躲雨的落腳地。

布蘭迪:“棉花!彆忘了棉花!”

他們逃出來時,何森手裡的棉花早就丟了, 倒是布蘭迪,因為太過緊張而全程抱著棉花,這也得他們采摘的僅剩的棉花了。

沿著懸崖,他們找到了一小片森林,暫時在樹下躲雨。

雖然在樹下躲雨可能被雷劈,但一時間也沒其他辦法了。

何森掏了掏棉花的份量,紮緊布袋避免進水:“被子怕是做不成了,倒是能整出四五個枕頭。”

“枕頭?”

望著獸人們滿臉的困惑,何森才想到這裡根本沒有枕頭,他這些天都是枕著埃裡克的胳膊睡的,也沒意識到這點……

想到這,何森的臉紅了紅,甩甩頭把這些瑣事拋在腦後,科普之。

布蘭迪聽著新奇,對做枕頭的事大加讚賞;泰戈爾毫無異議,布蘭迪說什麼他都跟著點頭;小虎崽嗷嗷嗷的叫,似乎也在發表評論,然而沒人替他翻譯。

倒是埃裡克麵帶不滿。

小伴侶常常枕著他的胳膊,安安靜靜的睡在他懷裡,細微的呼吸噴灑在肩頸上,多麼美妙的事……現在他的貼身福利沒有了。

但瞧著哈森興致勃勃的模樣,他也不忍心潑這種無意義的冷水。

天上的烏雲來得快去得也快,前後也不過半個時辰,把火全澆滅以後雨就停了,太陽出來曬了曬,地麵上的水跡全沒了,隻剩下葉片上積攢的水珠,證明了這場陣雨的到來。

太陽西斜,大家都沒吃飯,埃裡克抓獵物,泰戈爾帶虎崽,何森和布蘭迪合作做了一出野味,權當郊遊。

遠處的棉花林一片焦黑,再沒有過去生機勃勃的模樣,埃裡克蓋的樹屋也沒幸免於難,燒的連屋頂都沒了。

這把埃裡克給氣的啊,以至於吃飯的時候還在討論如何把那個該死的蛇人抓到手。

“這件事急不得。”何森道,“通常乾壞事的人有兩種反應,一種乾完壞事心慌不已立馬就跑,這種人算小惡,另一種會事後確認有沒有成功,甚至把惡事當做功勳,這種人算大惡。”

何森繼續分析:“如果他是前一種,我們也追不到人,後一種,我們等他自投羅網。”

埃裡克覺得小伴侶說得有道理,但他有個疑問:“待會兒我們就回家了,怎麼等他自投羅網?”

何森:“……”

埃裡克說得有道理。

“我倒想守在這兒暴揍他一頓,可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埃裡克說到這兒話音一頓,想到了法子:“我找幾個人假裝在這兒附近打獵,看到了可疑人士立馬給他抓回來!”

說是這麼說,這些事也不是立馬就能做成的,幾人吃完飯,處理好殘餘,太陽落山之前回到了部落。

忙了一整天,還遭遇那麼驚心動魄的事,兩人都有些疲倦。

何森收完院子裡的草藥,想要燒熱水洗個澡,洗完就去睡。

結果在桶裡泡澡,泡得太舒服了,他居然睡了過去。

他再醒來時,身上已然蓋著暖和的獸皮,腰上環著一雙強有力的雙手,溫熱勻稱的呼吸吐在頸上,實在是讓人發癢。

何森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掙開了點距離,肌膚廝磨間,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羞得漲紅了臉。

埃裡克這個混球,抱他出浴桶之後居然沒給他穿衣服!

何森羞憤不已,想要起身去夠床沿的衣物,腰上一緊,埃裡克又把他撈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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