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雨弄潮了的棉花連續曬了兩天, 終於可以用來做枕頭了。
何森又開始愁針線的事, 部落裡的針都是較大的骨針,線也粗得像細繩一樣, 何森也不擅長縫製,把枕頭套縫的亂七八糟。
“……我覺得這項工作可以交給我弟。”埃裡克委婉道, “他前段時間給他兒子縫了幾套衣服,對這活計再熟悉不過。”
何森聽罷,想要拜托布蘭迪,又不太好意思。
埃裡克:“有什麼不好意思,我和他說!”
兩人一塊兒去了弟弟的家, 何森還帶了一些水果。
埃裡克:“一家人幫個忙而已, 不用帶這些。”
何森笑道:“你弟弟不是愛吃酸嘛, 我就隨手一帶。”
布蘭迪在家午覺剛醒,泰戈爾帶孩子在院子裡練習捕捉獵物,見他們來了微微點頭。
布蘭迪打著哈欠,手指穿針引線, 他乾這活的確熟練, 手藝倒不能說巧奪天工,但至少不像何森那樣縫得漏棉花。
隻用半天時間, 布蘭迪搞定了四個枕套, 一邊縫還一邊感慨:“嫂嫂可真是奢侈,這些雌性的衣服都是用蟲絲做的,做一套可也不容易啊,居然拆了做枕套。”
埃裡克塞好棉花, 把屬於他的兩個遞給他:“靠著舒服嗎?”
布蘭迪試著靠了靠,幸福的眯眼:“舒服。”
“舒服不就得了?”埃裡克把剩餘的棉花攏了攏,又比劃了一小塊布料,“再做個小的,權當我送給侄子的禮物。”
布蘭迪聞言翻了個白眼:“送侄子的禮物還要他爸來縫,你這個大伯做得可真舒服。”
埃裡克麵不改色,臉皮厚的很。
說話間,布蘭迪瞥見何森迎麵走來,換了張乖巧的笑臉:“嫂嫂,你可算來了,快讓我哥閉嘴,我看見他就煩!”
何森笑笑,把剛洗好的水果遞給他:“埃裡克又惹你生氣了?今天麻煩你了,改天請你吃飯。”
“好好,可說定了啊。”布蘭迪立馬高興起來,上次野炊他嘗到了何森的手藝,每每想到就嘴饞不已,“嫂嫂,我也想學這麼煲湯,你下次教我好不好?”
何森點頭,布蘭迪歡呼,眼珠子咕嚕一轉,瘋狂揮手把他哥給趕走,悄咪咪的問:“嫂嫂,你是不是很懂藥草啊?”
這種時候不能有任何雄性在場,他要和他嫂嫂談一個妯娌間的私密話題。
“略懂一些。”何森遲疑的點點頭,“怎麼了?有人生病了嗎?”
布蘭迪嘿嘿一笑,努力壓平嘴角,彆彆扭扭道:“有沒有、有沒有那種……藥草?”
何森一臉茫然:“……?”
“就是那種藥草,能讓雄性渾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勁兒,然後……”
布蘭迪瘋狂暗示,何森臉噌得紅了,板起一張臉:“年紀輕輕,不要老想著那些事,貪歡過度對身體不好。”
可惜他的臉太紅了,一點威嚴都沒有。
“我就是幫我朋友問問,”布蘭迪嘻嘻嘻笑得特彆促狹,“他的伴侶超冷淡,那方麵也是,總懷不上孩子他好不安的,就托我來問問你。”
“……”何森也不好意思拒絕,畢竟布蘭迪剛幫了他的忙,他翻了翻傳承記憶,告訴他一個很方便到處都能采得到,又沒什麼副作用的草藥,“吃多了,不好受的可是他。”
“哎呀沒事,他心裡早有準備了。”布蘭迪道,在話題的邊緣試探,“那有沒有那種藥效特彆好,一發入魂的那種?”
何森:“……”
他瞬間就聯想到了紅蛇和羽果,這輩子都忘不了了。
何森嚴肅道:“不要想些歪門邪道,與其有這個心思,不如讓他和他的雄性好好談一談,談開了,次數多了,就慢慢有了。”
布蘭迪眨眨眼,哈哈哈的轉移話題。
回家時,何森拎著餘下的倆枕頭,隨口把這事說了。
埃裡克皺眉:“布蘭迪這個臭小子,怕不是要搞事。”
何森:“……?”
埃裡克望了他一眼,眼睛裡寫著同情:“我弟那個人,一旦發出嘻嘻嘻的笑聲,心裡一定想著壞事。”
何森:“……”
“但他心思不壞,估計是為了捉弄人。”埃裡克繼續道,“過幾天就知道了,不會鬨出人命的。”
何森眼底裡閃過一絲懊惱,他說的可是那種草藥啊,萬一……可不就鬨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