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森臉紅了。
現在這情況, 肚裡揣著一個,腿上又有傷,他不能由著埃裡克胡作非為。
但對方的眼神那麼炙熱,那麼不甘……何森猶豫了下, 用手解決了這個難題, 倆人安安靜靜抱一起睡了一覺。
何森的傷腿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 主要是內傷,有些骨裂,他處理的倒挺及時,用木板稍微固定了一下,傷情漸漸好轉,但畢竟傷到了骨頭,並沒有想象中好的那麼快。
獸人大陸醫療條件就那樣,何森沒辦法, 隻能拖著傷腿在家養著, 家裡來來往往好些人,都是專門來慰問他的。
道格爾已經和他的伴侶完全掰了, 自己帶著孩子去他哥哥家先住著。他來看過兩三次, 何森見他帶小嬰兒既辛苦又不方便,冷著臉硬打發他回去專心照顧小孩。
布蘭迪因著之前讓他被抓的愧疚感, 這些天恨不得時時刻刻粘在他身上噓寒問暖,何森被他這個態度搞怕,乾脆的把人趕回家:“你在這我更不好養病,沒看見你哥的眼神了嗎!”
埃裡克這些天一直欲-求不滿, 何森都是用傷腿不便這個理由拒絕他,轉而用其他方式解決。
然而埃裡克並不滿足,總想暗搓搓做到底。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深入?”他瘋狂暗示,“我保證,我不會碰到你的傷口,我輕輕的。”
何森:“……”男人嘴騙人鬼,他一點也不敢信。
“這些天老祭司怎麼沒動靜?”何森轉移話題道,“我們都把他的雌院端了,他一點都不在意?”
“老祭司病倒了,”埃裡克嗤笑一聲,幸災樂禍道,“他現在自身難保。”
何森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仍然一臉疑惑:“……?”
“外麵都在傳是我把他打成重傷,傷勢過重沒救了……你也知道我那一腳,隻夠他吃點苦頭,哪可能沒命?”
埃裡克為他細細分析:“老祭司控在桑達的手裡……我猜他給老祭司下了藥,讓他慢慢去死,好取而代之。”
何森:“……”
桑達的手段不光彩,做得還是弑父的事,這……雖說也是大義滅親為民除害,但何森畢竟是華國人出生,儒學深入民心,他此時的心情,還是有點不知如何形容。
等等,取而代之?
何森驚訝道:“他也想做祭司?”
埃裡克望著他,有些意外:“你也想?”
但他一聯想到哈森的奇異之處,又覺得小伴侶的想法一點也不為過:“你想當祭司,我支持你。”
何森心底仍在擔憂:“要做祭司,會不會很難?”
“沒什麼難的……之前的祭司都是由雄性擔任,桑達若想要祭司之位就得另開先河,他可以,你更可以。”
埃裡克見小伴侶眉間依舊愁雲籠罩,繼續安慰道:“而且老祭司壓根沒選預備祭司,桑達又要害他,他不可能選他做預備祭司,到時候祭司的人選會由所有人推選出來……我兄弟們人人都選你,票數足夠了。”
何森微微放下心來,又覺得不好意思,他羞赧的覺得這樣靠老攻得來祭司,實在是有點無恥,他道:“可以比賽取得祭司的位置嗎?我覺得我可以戰勝桑達。”
埃裡克看小伴侶如此要強,也不覺得這事多此一舉,倒覺得他既努力又可愛:“哈森想要我就能做到,這事交給我。”
倆人又閒聊了會兒,何森曬草藥,埃裡克就在一旁處理獵物,剛忙活了一會兒,院子外邊來了人。
卡宴和羅斯又來了,狼型的羅斯身上還馱了三頭死去的嚕嚕豬,身後還跟著一對人狼組合的小情侶。
“這是我弟弟卡爾和他的雄性亞瑟。”
卡宴爬下來大狼的狼背,一邊介紹著身後的人與狼,一邊推了把羅斯。
羅斯原地踏步抖了抖狼毛,把獵物卸下,變回人形:“這是我這幾天剛獵到的,還之前羽果的情。”
他身後的白狼亞瑟也變回了人形,手裡提著另一隻嚕嚕豬:“埃裡克,那天多謝你把卡爾救了出來,我本來資曆不夠,壓根娶不到卡爾,我們愁了好幾個月……那天你突然圍攻,把老祭司打倒,雌院就此解散,我們也能順利結契了。”
怪不得這個小雄性那麼眼生,原來是老祭司那邊的人,何森恍然大悟,多問了一句:“老祭司怎麼樣了?還活著嗎?”
“老祭司染了急病,桑達正在想辦法救他,我感覺是救不好了……”
亞瑟猶豫道:“現在我們都由桑達的伴侶熱裡代管著,有些老雄性對桑達不滿,認為是他把糧倉裡的食物供出來,害了所有人……”
埃裡克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皺眉:“怎麼?糧倉裡的食物本來就是我兄弟們的存糧,為了供養雌性才被迫上繳,現在我們隻是把我們自己的東西討回來了,他們還有臉說這是他們的?”
亞瑟脖子一縮,連忙搖頭:“不是,那些食物本來就是你們的,隻是……桑達把那些抗議的人留下來了,把讚成供出食物的老雄性給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