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森:“……這樣會不會太快了?”
埃裡克伸手攬住他的腰,揚著嘴角指了指遠處:“喏,我才剛說他們就已經聊上了。”
何森順勢望去,果然見到一對就地戀愛的小情侶,那小雌性嬌嗔著說了句什麼,突然墊起腳親了對麵的小雄性,那小雄性的臉噌得紅了,躊躇片刻,大著膽子低頭。
現在的小年輕怎麼這麼開放啊!
何森迅速收回目光,臉上也浮起了緋紅,他定了定神,強裝鎮定道:“要是老祭司醒過來看到這畫麵,估計又得氣暈過去。”
“氣死才好!”埃裡克一提到老祭司就瞬間變臉,冷哼一聲,“我不弄死他就算好了!我就不該離開,那老東西真不是人,趁著我不在就報複上門……”
埃裡克心疼的望著小伴侶的傷腿,手上一用力又把哈森給打橫抱起,全然不顧他的彆扭:“你彆動,不小心又傷著就不好了。”
“我沒事。”何森伸手按住他的眉頭,“彆老皺眉,不好看。”
埃裡克把他的話聽進耳朵,眉峰慢慢舒展,他低頭親了親小伴侶的眉心:“你也彆皺眉,我們都不皺眉,把煩心事全甩給那些討人的家夥,把他們煩死!”
何森忍俊不禁,被他的話給逗笑了,他斂住笑意,問他:“事情解決了嗎?”
埃裡克:“解決一半。”
埃裡克知道他是在問那蛇人的事,想皺眉又憶起剛剛兩人間的對話,便道:“我找到那蛇揍了他一頓,本來想直接把人摁死……但放火的人貌似不是他,我們收集棉花那天,他和其他人結伴去魚人族求藥。”
何森:“……?”
“我見到他的時候,他路還走不利索,不太可能大老遠跑來尋仇……另外魚人族那邊我也去問了,那時候人的確在場。”
埃裡克說到這兒,神情略帶凝重:“我也想過是不是他們合起夥來騙我,但我在蛇族的朋友也和那蛇人一道去的,他不可能騙我。”
埃裡克話音頓了頓,繼續道:“我現在想起來,當時兄弟們撿到的蛇鱗也有點奇怪,他們說是在棉花林旁邊撿的,但隻有那一塊地方有……他為什麼要變成蛇放火?還留下蛇鱗?他直接扔個火星進去不就得了嗎?”
何森靜靜的聽,心裡也在思考,他道:“那是……老祭司?”
“老祭司那智商,不可能放個火還栽贓陷害,他更不知道我們遇到過蛇人,更何況,我們那天突然起意去棉花林,也沒和其他人說過……”
埃裡克說到這,神情突然一變,沒了下話。
何森奇怪道:“你怎麼了?”
“泰戈爾他們為什麼就放你一個人來老祭司這裡?”埃裡克問,表情很冷。
何森對他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解釋道:“老祭司帶著那麼多人圍困我們,我不出來他們會放火燒了木屋,把我們全燒死。”
“老祭司沒那個膽,他帶來的人全是群軟腳蝦,”埃裡克冷冷道,“布蘭迪和那些小雄性不知道,泰戈爾會不知道?”
何森張了張嘴,遲疑道:“……你是在懷疑泰戈爾?”
埃裡克:“當初我們一起收集棉花,就他帶著虎崽出去了,然後就著火了,這時機怎麼這麼巧?”
“……彆那麼多疑,說不定隻是巧合。”何森捏住他的耳朵,寬慰道,“泰戈爾可是你弟弟的伴侶,他沒理由害我們。”
埃裡克安靜了,他就是想不通這一點,但從時機來看,這些事串起來實在巧,又可疑。
一對小雄性小雌性手牽手走了過來,小心翼翼道:“埃裡克,我可不可以先走一步,我和我的伴侶……”
瞧瞧,這還沒半刻鐘的功夫,這倆年輕人已經以伴侶相稱了。
何森暗地裡吃了一驚,埃裡克倒是習慣得很,不耐煩的揮手,這對小情侶頓時歡呼雀躍,小雄性學著埃裡克把小雌性打橫抱起,飛奔向小雌性的木屋。
何森:“……”
埃裡克見到這情景,想了想衝著所有人喊了一聲:“成功配對想交-配的抓緊時間!天黑之前我們得回到部落!瓊恩,你讓兄弟們把那些抓到的老雄性壓過來,我有事要問他們!”
何森聽到這兒一晃神,才發現埃裡克不知什麼時間已經把老祭司的人馬一網打儘。
個彆刺頭倒是很有骨氣,可惜早被埃裡克的人打得鼻青臉腫捆綁在地,這一下殺雞儆猴,其他不是很硬氣的雄性已經收起了囂張的氣焰,慫到不敢說話。
埃裡克要拷問人,何森可沒辦法在他懷裡秀恩愛,他堅持著要下地,埃裡克攔不住,隻能讓他回原地坐著,就先前那把彆人家的椅子——那屋子裡的雌性早就出來了,現在正和一個帥氣的小雄性-交談甚歡。
埃裡克一回來,居然輕而易舉就把事情給解決了,何森暗暗佩服,又覺著與榮有焉,望著埃裡克的目光愈發的溫暖含情。
太陽曬在傷腿上暖呼呼的,原先隱忍的疼痛似乎減輕了不少,何森眯著眼睛,手撐著下巴,望著遠處嚴肅正經的埃裡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