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隨手招來幾個老雄性,仔細的詢問了一番,似乎沒得到滿意的答複,眉峰又隆了起來,他此時正按著人肩膀,手下一用力,那老雄性兀地痛嚎,惹得周圍不少小雄性小雌性疑惑的轉頭。
“埃裡克!你是不是忘了還有我們?”
桑達高喊了一聲,遠遠走來,熱裡走在他的身側,手裡一左一右抱了倆小小雌性,肩上還掛著一隻小狼崽。
“這可是我爸爸的人!你們沒權利這樣對待他們!”桑達義憤填膺的道,“你快放他們走,要不然我爸爸一定饒不了你!就算我爸爸饒了你,我和熱裡也不會饒了你!”
老祭司的部下紛紛抬頭,眼睛裡帶著期望。
這家夥開始演了。
埃裡克眉頭皺得更緊,他本來答應小伴侶不皺眉的,但他一見到這個桑達就想皺眉。
不僅是因為桑達長了一張和老祭司五分像的臉,更因為他講話陰陽怪氣拐彎抹角,語調非常讓人抓狂:“你你你那麼凶乾什麼?熱裡你快幫幫我!他想打我!”
埃裡克:“……”皺個眉還要被吐槽,嘖。
熱裡默默把桑達擋在身後,雖然身上掛滿了孩子,嚴重影響了他陰冷凶戾的氣勢:“彆瞪桑達,你要瞪就瞪我。”
埃裡克:“……”沒辦法和這倆夫夫交談。
久久得不到回應,桑達愁苦的落淚了:“埃裡克!你不願意放人?這可怎麼辦呀!”
喪喪的情緒在老雄性之間蔓延,這些老祭司的部下,最怕的就是埃裡克不放人,甚至還直接把他們打包送進墳地……這樣絕對活不下去,沒有希望了。
桑達哪裡不知道這群人的心思,他稍稍抬高了眉毛,突然道:“你不願意放走我們的人?你想要讓我們拿什麼東西來換?”
埃裡克:“……”他真的一句話都沒說。
桑達的最大特點就是自說自話,他這人不僅喜歡精分,還喜歡嬌嬌弱弱的把話都說完堵死了,好讓人無話可說:“用什麼換?我們沒有……如果我把存放肉糧的位置告訴你,你願不願意放人?”
老雄性們原本被俘虜得垂頭喪氣,聽到這話瞬間騷動起來,有人高聲大喊:“桑達!你不能告訴他!”
“桑達,那是老祭司的命根子!你要把位置告訴他我們做得這些就全白費了!”
“白費就白費吧!我不想死!桑達!告訴埃裡克!快把我們求出來!”
隊伍裡瞬間出現了叛徒。
桑達微微低頭,目光掃過那些懦弱叛變的人,一個個的把人記下,嘴角冰冷,語氣依然軟糯嬌柔:“我、我沒辦法看著你們……”
堅持的老雄性依然堅持,慫懦的老雄性也依舊懦弱。
桑達不過短短幾句話,就把這些人挑起了這些人心中的恐懼,本就不算團結的隊伍瞬間崩盤,分裂成兩派對立,吵得不可開交。
何森看著這些人互相翻臉,覺得搞笑又諷刺,他這個角度剛好能清晰的聽見他們說什麼做什麼,尤其桑達嘴邊那抹掩飾得很好的冷笑,看得他有些心驚。
難道桑達真是個心機很深的壞雌性?何森不願意這麼想,他心裡總覺著這都是老祭司的錯。
如果沒有老祭司當年那個錯誤的決定,如果他沒有執意將那些被傳染的中年雌性送進深山……那現在,老祭司和桑達、老族長和埃裡克、還有那些老祭司的部下,甚至整個狼族部落,都將會是另外一個結局。
何森想到這兒,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可惜沒有如果,事情也無法挽回。
那邊桑達一個人演完全程,埃裡克冷著臉又和他明裡暗裡討價還價了一翻,終於搞到了糧倉的地址。
埃裡克不再猶豫,大步向小伴侶走來。要再呆在那戲精附近,他怕自己的腦袋一晚上都會嗡嗡嗡得頭疼。
桑達原地喜極而泣,帶著自家伴侶孩子,以及一連串的老弱傷殘雄性功成身退,快步離開。
埃裡克怕這家夥還要搗鬼,快速吩咐了幾個兄弟糧倉的地址和搶糧運糧等事宜,三分之一的小雄性被召集去了,其中不乏一些小情小愛剛剛上癮還沒談夠的雄性,但他們都知道輕重緩急,隻能戀戀不舍的先行離開。
剩下一些小雌性失落的站在原地,望著他們走遠,一時間居然有了望夫石的架勢。
埃裡克:“差不多收尾了,我們回去吧。”
埃裡克彎下腰,又想把他抱起,哈森原本不願,但想到能早點回家,還是沒抵住心中的誘惑,順從的環住了對方的脖頸。
埃裡克的嘴角愈發上揚,忍不住吻住小伴侶的唇:“我們走快點,趕緊到家,到時候我……”
何森:“……?”
埃裡克覥著臉道:“想和你造人。”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