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森很不甘心,又試了好多次,最終絕望地發現他真的沒有釣魚的天賦。
隔壁卡宴都獨自釣上來好幾條魚,他真的沒有釣上一條……這概率也太讓人絕望了。
認清現實之後,何森默默的退居二線,燒了個火堆做烤魚。
他用骨刀一條條的拋開魚肚,清理內臟,由於經常處理肉類,他做的又快又好,倒是看呆了一旁的卡宴。
卡宴見不得血,事實上大部分雌性都不太能見血,他們主要以素食為主,肉類都是交由雄性來處理的。
可卡宴看哈森一個人烤魚怪寂寞的,強行克製住心理上的障礙,找理由和他湊堆:“哈森,我也來幫忙吧?”
卡宴說著,大著肚子想要蹲下,算儘點微薄之力幫忙燒個火堆。
何森看著心驚膽戰,連忙阻止他道:“當心肚子,這些事我來就好。”
卡宴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笑道:“放心吧,沒事的,我家崽還是挺乖的,我隻要不蹲久了就行。”
他的視線落到哈森的腰間,隱隱透著期待:“再過不多久,你也會像我一樣……好期待崽崽的誕生啊,到時候我就拜托你了。”
何森心裡幻想了下自己大肚的模樣,總感覺有些不適應,而且,他現在都是幫助彆人接生,輪到他自己的時候……他最好給自己留一個願望,如果生產不順利的話能夠用得上。
他在胡思亂想的同時,火堆上的烤魚已經吱吱作響,發出誘人的香味,何森小心翼翼的掀開覆蓋在上麵的鹽草,揪了點魚肉放進嘴裡,味道剛剛好。
“好香。”埃裡克率先丟下魚竿,聞著味就來了,身後好像有無形的尾巴在討好的搖晃,“我想吃!”
何森把手裡的這條烤魚給他,對方也不嫌棄這魚缺了點肉,張口就啃。
羅斯也過來了,卡宴和他站著並排,兩人眼巴巴的看著哈森。
“這魚也有你們的份,一塊兒吃啊。”何森笑著把烤魚給分了,幾人大快朵頤。
埃裡克吃的正開心,耳朵輕微動了動,奇怪轉頭尋找,這聲音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奔跑。
何森隱隱約約聽到了,循著聲音望過去,還沒看清楚人臉,隻聽“噗通”一聲,一個人影好像掉進了水裡。
何森大驚失色:“快救人!”
埃裡克和羅斯反應迅速,大步跳進水裡,一人扯一隻胳膊,把人撈了起來。
冬天的水徹骨冰涼,上頭還有許多浮冰,倆雄性費了點工夫,還把落水的人送到岸上。
幸好他們就在第一現場,下水的倆又都是雄性,這才及時挽救了一條性命。
“是個雌性,不認識。”埃裡克上岸,避嫌的把人丟開,抹了把臉甩掉水珠,“凍暈了。”
羅斯擰乾濕漉漉的獸袍,嘀咕道:“大冬天的跳河,這不明擺著找死嘛。”
埃裡克讚同的點點頭,見小伴侶瞪了他一眼,抬頭望天,假裝什麼也沒發生。
卡宴對他們的行為舉止氣到,為落水者憤憤不平:“你們說什麼呢?他可是個雌性啊!”
倆雄性假裝沒聽見,有伴侶的雄性不為雌雄所動,事實上大部分獸人都不理解自殺行為,在他們眼裡,不尊重生命的人不值得同情。
何森沒時間管他們想什麼,他把人放平,按壓對方的腹腔,逼他吐出肚子裡的水,對方咳了幾聲不是很清醒,全身都在瑟瑟發抖。
何森想了想,脫了自己的獸袍準備給那雌性圍上,被埃裡克攔住了。
埃裡克皺著眉,不同意:“把袍子給他了,你穿什麼?你還懷著孩子!”
“他的處境不太好,要先保暖。”何森隨身帶著草藥包,喂了對方一些草藥,執意脫下獸袍,露出裡頭薄薄的白袍,“你變成狼,先帶我們回家。”
埃裡克眼底閃過一絲心疼,也不得不同意了,畢竟小伴侶呆在他毛茸茸的背上,總比待在冷風裡好。
卡宴沒辦法提供自己的獸袍,畢竟他是個六個月的孕夫,隻能趕走倆雄性,幫何森快速的給落水雌性換衣服——
卡宴張大了嘴:“這麼會這樣?”
何森和他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震驚。
那雌性身上青青紫紫,傷痕累累,看樣子是新舊累積,強製所迫。
何森冷靜道:“等他醒過來了,我們再問問。”
何森抱著落水雌性爬上了埃裡克的狼背,羅斯也變狼載著卡宴跟他們一起回去,看看有沒有其他能幫上忙的地方。
當然,他們臨走之前沒有忘記滅了火堆。
埃裡克沒有直接帶著小伴侶和落水雌性回家,反而載著他們去了神殿。
何森蹙眉:“不是說直接回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