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沒有地方給他住,”埃裡克解釋道,事實上他有點膈應,並不想要和陌生的雌性共處一室,他也怕哈森在意,“神殿地方大,又常備很多草藥,很適合安頓病人。”
何森想著也有道理,他從神殿的倉庫裡挖出一塊獸袍,這是他祭祀時專用的桌布,現在沒衣服穿隻能湊合著圍在身上保暖。
神殿雜物倉裡還有許多的草藥,這都是他備用來給獸人們治病的,大家經常來神殿找他看病,他翻翻撿撿快速找全了草藥,煎了一碗驅寒藥,小心的喂給那個雌性。
喂藥的過程中,那雌性幽幽轉醒,第一眼看到了哈森,然後是埃裡克羅斯卡宴等人。
他頓了一秒,望向看起來最為強壯的埃裡克:“是你救了我嗎?”
何森怔了怔放下藥碗,覺得心裡頭莫名不太舒服,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是他。”埃裡克麵無表情的指了指羅斯,一本正經道,“是羅斯的功勞,我隻是喊來我伴侶幫你看病。”
埃裡克一邊說著,一邊攬過小伴侶的腰,親昵的吻了吻他的側臉,明確表示自己已婚的身份。
何森呆了呆,他不懂埃裡克為什麼要說謊,但他莫名不想要解釋,埃裡克的話就敢不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
何森頭靠著自家伴侶的肩上,下意識輕輕蹭了蹭,熟悉的味道讓他心安。
狀況外的羅斯卡宴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困惑。
羅斯想反駁明明是他和埃裡克一塊救的,為什麼要推到他頭上?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埃裡克瞪了一眼,突然頓悟,抱緊自家的伴侶:“是啊,我和我的伴侶卡宴去河邊釣魚,正好看見你跳到水裡,就救了你,把你送到神殿這裡,正好路上遇到了埃裡克,就讓埃裡克去喊他的伴侶也是我們狼族的祭司哈森。”
那雌性愣了愣,臉上露出困惑:“我跳水之前,明明看到四個人。”
埃裡克眯著眼,原想要質問他:你看到人了,還故意跳水?
可他想了想,麵不改色的繼續撒謊:“你看錯了,人腦子泡了水容易產生錯覺,是羅斯和他的伴侶卡宴救了你,我隻是個中途路過的。”
雌性也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回答,他原本做好了被質問的準備,好理所當然的說出口:所以你的確救了我是嗎?我該怎麼報答你?
但埃裡克直接否認了,這讓他一時沒辦法按照原先的計劃回答。
空氣漸漸變得安靜。
何森沉默了許久,現在終於有機會說話了:“既然醒了,你伴侶是誰?”
落水雌性聽到這話,明顯慌張起來:“我、我沒有伴侶。”
何森挑眉,可他也不能直接問你身上都有痕跡的,為什麼沒有伴侶,隻能換了個話題:“那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忘記了。”落水雌性開始裝失憶,“我頭好痛,我一定是掉到水裡的時候撞到了腦袋。”
四人:“……”
埃裡克本來想說那你怎麼記得跳水前有四個人,但這樣他就露餡,或者給了對方繼續話題的理由,很容易被這人胡扯八道蓋章定版,間接承認了自己在場的事實……
彆問他為什麼那麼清楚……埃裡克最討厭這種有心機又愛說謊的人,因為他本人就是個心機謊話男,以前又和桑達那個嚶嚶怪拐彎抹角對罵過好幾回,對這種事再清楚不過了。
因此,埃裡克隻能做出將信將疑的模樣,與他的小伴侶、羅斯卡宴夫夫一起保持沉默。
那雌性見大家都不說話,隻能主動開口道:“我能不能住你們家啊?我一個人在這裡睡覺害怕,感覺好不安全啊。”
當然,他說這話的時候望著埃裡克,見對方不為所動,又把視線挪到何森身上。
何森:“……”
他開始猶豫了,於公,他得保護一個無辜的落水雌性,於私,他內心裡十分不想同意,他覺得心裡有點膈應。
埃裡克知道自家伴侶不拿手這種情況,自然的接過話題:“這裡是神殿,如果這裡不安全,那我們狼族就沒有安全的地方了。另外我認識很多單身雄性,相信他們都很願意為一個未婚雌性守夜。”
落水雌性被堵得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好一會兒才道:“我身體還是有點不舒服,要是半夜發燒怎麼辦?哈森,這裡懂醫術的是不是隻有你了……”
何森想了想好像是這樣,他的內心還在糾結,要是為了心頭的一點膈應耽誤一條人命……?
可是看著這雌性帶有目的的眼神,他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拒絕拒絕!
“我的伴侶哈森有了崽,不方便照顧病人。”
這人怎麼這麼多戲啊!埃裡克有些不耐煩了,冷聲道:“你怎麼知道你半夜會發燒?難道你還想故意發燒不成?還是你信不過我伴侶的醫術?信不過為什麼又要叫他治病?還想著留宿在我們家?我是個已婚雄性好嗎,請你自重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鬥完這朵心機白蓮,何森的黑化值將上升至4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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