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長之死(1 / 2)

埃裡克重重的甩上了門,差點把院門給甩裂,沉著臉走了回來。

何森圍觀了全程,心道老族長這人可真是……平日裡不聞不問,總在他們家有喜事的時候蹭點關係,上趕著討嫌。

他以前還想著老族長身上是不是有什麼隱情,現在想來……無論有沒有,老族長做過的那些事已經傷透了埃裡克的心,再做挽回又有什麼用?

錯事無法彌補,埃裡克的雌父也再不能回來了。

埃裡克擰著眉毛走進院子裡,忽然望著小伴侶,他扯了扯嘴角,想扯出點笑容,可見到對方擔憂的臉,他又繃不住了,伸手抱緊他的愛人,腦袋埋進了對方的頸窩。

何森默默環抱住埃裡克,輕聲安慰道:“以後我們把門關緊,他再來喊我們也不理他,直接把人趕走。”

埃裡克沉默片刻,悶悶的點頭。

獸人大陸的冬季短則三月長則五月,最冷的日子已經到來,大家都關好門窗減少外出,在家裡燒火堆鋪獸皮做好保暖。

即使是如此,仍有一些病弱的獸人死去。一些是年老的獸人獨居凍死餓死,還有一些是雄院裡的殘疾獸人舊傷複發死去。

何森儘量接治,但是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肚裡又揣著崽,藥理學徒的狐族德納便挑起了助手重擔——他人住在雄院,擔負起了雄院的基本應急治療,還要每周一兩次跟著何森學藥理救更多的人。

老獸人這邊實在沒辦法,有親友的人還好,可大部分都是那些單身到死的雄性,還多是桑達那派清理掉的棄子——無能的老獸人直接被桑達一刀切趕出組織。

那些人隻會諂媚,毫無捕獵技能,也沒地方去騙吃騙喝,好多人餓到皮包骨的地步,部分人死去,部分人無路可走的求到了何森這裡。

何森對他們不是很待見,但總不能看人餓死。

“總倉庫裡還有部分糧……”何森思忖著,心裡有些掙紮,“這都是從老祭司舊部那兒收繳過來的,又反哺給他們?”

連雄院都學會陷阱,脫離放糧救助了。他要再搞這麼一出,不就重複了老祭司的路子了?

“這還是從有用的人手裡送到沒用的人手裡。”

埃裡克皺眉,他雖然厭惡老祭司的舊部,但能打獵獨立生活的獸人,與無法打獵白乞討食的又不太一樣,他道:“按照狼族的傳統,無法打獵的老獸人應該進深山裡自生自滅。”

何森抿唇,對這話不讚同,反駁道:“那是過去,過去殘疾的獸人也應該放進深山裡自生自滅,你讓染病的雌父也……”

埃裡克眉毛擰得更深,哈森說的有道理,隻是他心理上無法諒解那些人,所以不想管他們死活。

何森望著他,忍不住歎了口氣:“每個人都會老,善待老人就是善待自己。”

“不要把他們想得那麼好,有些老獸人無恥的很……那些為老不尊的,我們得給他們一些教訓嘗嘗。”

埃裡克的臉上閃過一絲狠戾。

何森難得的沒有反駁,他聯想到了老族長……有些人不教訓,容易變本加厲。

“所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何森想了想,同埃裡克商量道,“我想把陷阱的布置方式教給那些人。”

埃裡克想反對,但一時間也沒更好辦法解決這件事,隻能不情不願的點頭。

陷阱在老獸人之間傳播開來,一時間緩解了老獸人瀕死的局麵。

但這引來了雄院人的不滿。陷阱屬於他們的珍寶絕密,突然被公開,這能不讓人心塞嗎。

何森想著這事也覺得尷尬,手足無措得很,埃裡克反而道:“彆管他們,最開始是你告訴他們沒錯,但你什麼時間說不告訴彆人了?你有權利決定把這項技能教給誰。”

埃裡克這番話給了何森一些底氣,但他還是心懷愧疚,便建議雄院的人將捉到的獵物公母合籠養一段時間,他試圖再次推進養殖場的建設。

“我們當初不是失敗了?”埃裡克疑惑,“你不用在意彆人的話,沒必要這麼彌補他們。”

何森卻道:“既然是失敗的東西,告訴他們也算不上什麼彌補。”

埃裡克望著何森,何森被他看得有些心虛,肚子竟痙攣起來:“哎呦哎呦。”

埃裡克被他的叫聲嚇了一跳,忙湊上來仔細檢查,沒想到是小伴侶肚裡的崽太過調皮,正在鬨胎動。

“阿道夫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出來了。”埃裡克初為人父,一早就把名字給想好了,笑道,“這小東西天生長的就比彆人快許多,出來了也一定會是比族裡人強上許多,他會比我更強,一定是最強大的獸人。”

何森聽到這話也笑了,打趣道:“你怎麼知道他是個雄性,也不是個雌性?要是個孔武有力的雌性豈不是沒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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