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賀庭洲問。
霜序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腦袋像是放空,又像塞了很多理不清解不開的思緒。
賀庭洲抱著她,拂開她耳邊垂下來的碎發,摸摸她臉頰,輕輕吻一下她眼皮,愛不釋手。
她嫌被他打擾,蹙著眉把臉深埋回進頸窩。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灼熱的嘴唇擦過他側頸皮膚。
那酒意變成一把軟齒鉤子,從賀庭洲神經末梢勾過,他在她腰上懲罰似的掐了一把:“彆勾我。”
她被他掐疼了,喉嚨裡發出一聲嬌氣的輕哼,掙紮著挪了挪屁股。
賀庭洲仰頭靠到座椅上,垂下來的眸色幽幽淡淡:“故意的?”
她也不知是真醉假醉,睜著一雙水潤潤的眸子懵懂而茫然地看他:“嗯?”
她喝醉了比平時還好騙,賀庭洲瞥她一會,問她:“要不要親親?”
她搖頭:“不要。”
賀庭洲威脅:“說要。不然把你丟下車。”
她就改口了:“要。”
“那自己親。”
賀庭洲老神在在地靠著座椅,她隻猶豫了短短一秒,就主動將唇送上來。
賀庭洲慢悠悠回應著她,原本隻是哄騙醉鬼占點小便宜,誰知她親了一會,似是覺得不儘興,雙手撐住他肩膀直起身來調整姿勢,分開膝蓋,跪在他身體兩側。
他抬著眸子瞧她,她舔了下濕潤的嘴唇,手心捧住他臉頰再次吻下來,舌尖靈巧地從他唇縫勾過,繼而闖入他口中,主動去碰他舌頭。
賀庭洲怎麼都沒想到她今天喝多了這麼熱情。
吻著吻著,手摸到他領帶,扯鬆了拽下來,又不老實地開始解他襯衣扣子。
賀庭洲也不阻止,任由她解:“乾什麼呢,這位醉鬼女士。”
霜序眸子裡沁著一層朦朧的水意:“想要你……”
賀庭洲喉結鋒利的凸起緩慢滑動一下,像個哄騙小白兔的大灰狼:“要我什麼?”
她迫切地想要確定什麼,證明什麼。
但究竟要證明什麼呢?她自己都不知道。
說不出來,她乾脆去做,手往下一把按上去。
賀庭洲眸色倏地深下來,把她手腕扯開:“誰又給你酒裡下藥了?喝多了就非禮我,哪學來的壞習慣。”
一隻手被抓,她另一隻又伸來,被賀庭洲一起捉了扣住。
她眼睛裡的水光又深了一層,濕漉漉地望著他,賀庭洲舔了舔牙,心頭被小貓爪撓得作癢:“不讓你非禮就哭?”
她也不知是真的因為他不讓碰就委屈,還是掌握了眼淚是對付他的秘密武器,那汪水越蓄越多,漸漸漫出眼眶,掛在睫毛懸懸欲墜。
然後她一眨眼,那顆圓滾滾的水珠就掉下來,砸在賀庭洲虎口,帶著燙意。
他還有個狗屁原則,認輸認得徹徹底底,把她的臉按到懷裡,屈指敲了兩下隔斷玻璃。
老徐會意,將車停靠在深夜空曠無人的馬路邊,他馬不停蹄地下車,棄車而去。
人走了,賀庭洲才鬆開禁錮她的手。
密閉的車廂裡兩人再度吻在一起,情欲燃燒起來是很迅速的事。
興許是酒精燒得,霜序身體裡的血液快速流動,呼出的氣息都是灼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