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庭洲扶著她腰,另一隻手掌沿著她柔滑的腿側撫上去。
她胸口起伏得很急,仰起纖長的脖頸,賀庭洲吻上去,牙齒碾過咽喉脆弱的皮膚,她嗚咽著攥緊了他的襯衣。
從身和心都被他占據了,那種不確定的迷茫被一種確定的存在感驅散,她又重新踩到了實處,知道自己此刻站在哪裡。
她抱住賀庭洲脖頸,在親密無間的距離叫他的名字:“賀庭洲。”
他聲線染上兩分啞澀:“嗯?”
她又叫了一遍:“賀庭洲。”
他吻她耳根:“在呢,寶寶。”
……
車是賀庭洲親自開回太和院的。
霜序躺在後座睡著了,身上蓋著他的西服,賀庭洲抱她下車,她也沒醒。
萬歲從家裡打開門鎖,把門頂開容他通過。等他過去再關門,然後屁顛屁顛地跟著上樓。
大概是醉酒的緣故,霜序這一覺睡得很沉,一點夢都沒做。
翌日早上醒來時,記憶停留在昨晚清醒時跟陸漫漫的對話,她不記得沈聿來過,也不記得喝多之後乾了什麼。
整個人犯懶,她翻個身,在被子上趴了一會,慢騰騰地爬起來。
拉開窗簾,賀庭洲正在草坪上遛狗,發泄大型犬的精力。
他遛狗的方法很簡單,自己懶洋洋坐在躺椅上,萬歲在他和一百米開外的一根杆子前往返跑。
霜序在陽台上看了一會,萬歲先瞧見她,跑到一半就停了,原地甩起尾巴。
賀庭洲順著它視線回頭,看向二樓。
這是一個明媚而嶄新的早晨,太陽曬得人暖洋洋。
霜序回房間刷牙,聽見身後跑進來的狗蹄聲,回頭,萬歲嘴裡叼著一枝月季。
花梗上的刺已經去掉了,賀庭洲的院子裡沒種月季,不知道從哪偷的。
她把花接過來,聞了聞,沒什麼香味,但讓人很舒服。
“謝謝萬歲。”
萬歲晃晃尾巴,守在她腳邊,等她洗漱完跟著她下樓。
吃早餐的時候看到群消息,霜序才知道鄭鴻禕被帶走的消息。
多少人拍手稱快,嶽子封在群裡嗨:【提前過年了,祝大家新年快樂!】
左鐘為人比較謹慎:【你先彆高興得太早,老爺子餘威猶在,小心他一怒之下先滅了你】
嶽子封:【不可能,他滅我乾什麼,天塌了有一米八八的頂著】
霜序抬頭看向對麵,一米八八的人正悠閒地喝茶。
“這次能給鄭鴻禕定罪嗎?”
她的擔心跟賀郕衛一樣,對付鄭家是必須快刀斬亂麻的事情,這次如果不成功,以後就更難了。
賀庭洲不緊不慢道:“胃口太大,夠他判個無期。”
吃完早餐,霜序和賀庭洲一起出門去上班,走出大門,才看見站在大門外的那道身影。
沈聿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他在這等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