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他們都死啦啊啊啊,你們也打死我吧!”
‘鼠四’突然發狂,他想到幾個同伴死的那麼快,那麼慘,現在自己就算是活著,和死有什麼分彆?
桑局長的臉瞬間冷戾起來,尹天水很篤定的告訴他,那四個人傷得很重,肯定跑不了!
是跑不了了?還是
被尹天水直接當場就給弄死了?
也就是說,是四個死屍被人在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裡給轉移掉了?
審訊的結果,是尹天水來看華子嵐時,華子嵐告訴她的。
按著葉宜靈的意思,是準備把女兒接到她的軍區醫院去治療的。
可是被華子嵐拒絕了。
“媽,這裡的醫療水平不錯,還是在我們公安局的轄區內。
局長會派警員在這裡輪流值班,我的隊員來看我也方便。
我就留在這裡治療,不要轉院了。”
葉宜靈拗不過女兒,桑局長也給了他們夫妻承諾,保證華子嵐在住院期間的絕對安全。
其實,華子嵐是為了在這裡可以方便尹天水來看她、陪她。
自從她醒過來後,身邊沒有斷過人,她爸華國興和哥哥華子健見她蘇醒,說了一些安慰的話,就去上班了。
但一下班就趕過來陪她。
她媽卻請假了兩天,一定要留下來親自照顧女兒,時時刻刻守在華子嵐身邊。
華子嵐在清醒後,和尹天水兩個人解開了誤會,還沒有機會單獨說話。
兩個人的心靈,都在受著相思之苦。
尹天水隻有在華子嵐需要去衛生間的時候,被同意他進來抱進去,再抱出來放在床上。
這件事,葉宜靈和小護士都做不到,華子嵐還不能自己行動。
在葉宜靈眼睛炯炯有神的監視下,兩個人想說幾句知心話的機會也沒有。
四目相對,那眼神熱乎乎的仿佛可以拉出絲來。
這樣的待遇還是在尹天水在病房門外站了半天、華子嵐請求她媽大發慈悲才爭取來的。
相比較讓其他警員或者醫生來幫忙,葉宜靈選擇了妥協。
受傷後的華子嵐突然感到自己很脆弱,非常非常想尹天水陪在她身邊。
那天她雖然處於昏迷中,但還是有些意識感知殘留著的。
華子嵐知道尹天水在那麼急切的情況下,還堅持把‘活口’一起帶走。
這樣急智的處理結果,就是為了讓公安局能及時掌握到案件的重要信息。
如果存有僥幸心,把那個活口留下的話,結果可想而知,不是被滅口,就是被轉移。
她知道是尹天水抱著她在快速行走,一聲聲輕聲呼喊著她的名字。
那時候的華子嵐仿佛自己在一個夢境裡漂移。
身上的疼痛已經麻木,隻有一聲聲溫情急切的呼吸和呼喊,在她的耳邊斷斷續續沒有停下來。
如果她前麵沒有因為受傷而神經受損,那幾個人,華子嵐是可以利用速度在第一時間裡打趴下他們的。
她的技巧和力量還在,就是速度變得緩慢。
儘管已經恢複了一部分,依然達不到她的癲峰時期。
就是慢那麼一點,就被襲擊的人占儘了上風,能置她於生死之間。
在聽見尹天水的聲音喊著‘子嵐,我來了’的時候,她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但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像一頭瘋狂的獅子猛撲過來,一手一個撕爛那些人的時候,華子嵐頃刻間激發出了生命的潛力。
長安街旁邊的‘西子胡同’,周邊都是大大小小的四合院。
每一個四合院裡麵,擠擠挨挨住滿了人家,‘鼠四’就住在這其中的一個四合院裡麵的一個小偏房裡麵。
公安人員走訪了這一個地段,‘鼠四’是一個廠裡的工人民兵。
家裡還有已經年老的父母,老婆孩子。
六個人擠在總共二十平不到的房子裡。
大院裡,像他們這樣的,還算是好的。
對‘鼠四’的失蹤,家裡人還沒有發現。
在問他父母時,他們的回答是‘他經常不歸家的’。
沿著‘西子胡同’,公安人員在凶手襲擊華子嵐的死胡同周圍仔細的搜尋。
現場當時就被破壞,找不到那四個‘人’是怎麼轉移出去的蛛絲馬跡。
“你說,會不會是從圍牆上翻出去的?”
一個公安看著有一米五高左右的圍牆,問他的同伴。
“沒有受傷的話,爬這圍牆肯定沒問題。
受了重傷的人、或者一個健康的人要背著一個傷者爬那麼高?不可能吧?
況且,那可是四個啊,你看,圍牆上也沒有發現一點血跡,我看根本不可能!”
另一個同事上下左右仔細看過,疑惑的否決了。
“我們去圍牆外麵的胡同看看吧,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看看可以,但還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真是見鬼了,那四個人是怎麼離開這裡的呢?”
兩個人嘀咕著退回‘西子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