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水的話,半真半假。
實際上,是他自己上輩子生病後,整天躺著渾身難受,就請了中醫經常來給他按摩,減輕一些病痛。
想來葉劍鋒身邊不會少給他治療的國手。
他就是感同身受,明白身上有病痛的人,要長久忍受那些無法言說的苦楚,才忍不住多說了一句。
“哦?你會的還很多?
陳愛國的那個警衛可是個狠角色,居然被你製服了?
還讓蘇建新破例給你一個在校大學生職位?
小水,你挺能的啊?
我那個妹夫也是鼻孔朝天的人,居然像護崽子一樣護著你。
就是我那親外甥,也沒有受到這樣的待遇。
說說看,你是怎麼做到的?”
尹天水抬眼看向葉劍鋒,想看出他是在嘲諷自己?還是真的誇自己?
“葉領導,我們一碼歸一碼來說。
他們對我好,是因為我比彆人努力肯吃苦,在同齡人中優秀一點。
至於陳愛國的警衛,他耍狠的底氣,是他手裡有槍,背後,他有陳愛國這樣不明是非、顛倒黑白的領導慫恿、衛護著他。
不管他再犯錯,甚至殺了人,也能找到十足的理由幫他脫罪,沒有人去懲罰他。
死在他的手底下,那都是對方該死。
所以,他就越加肆無忌憚。
竟然敢在國外對我拔槍,還囂張的打開了保險。
我為我們軍隊裡有這樣的--人,感到恥辱!”
葉劍鋒的臉沉了下來:
“你覺得這兩個人應該怎麼處置,才能消除你心裡的委屈?”
尹天水心裡一緊,‘啪’的站直身子:
“報告領導,我一個學生,受點委屈無所謂。
他們雖然都是領導,真的犯了錯,自然有他們的組織領導來決定怎麼處置。
我沒有權利參與建議。
回國後,我已經回到學校,準備把落下的功課補上。
不管是牽涉到四機部,還是陳師長他們,我都沒有追究的想法。
我阿婆小時候就教過我,‘吃虧是福’,我沒有想揪住他們不放。”
尹天水不清楚葉劍鋒內心真正的想法,但他隻能顯露出一個二十歲年輕人遇到這種情況下該有的惶恐。
“坐下!一驚一乍的乾什麼?不就是征求一下你本人的意見嗎?
哼,你那老丈人還口口聲聲說你穩重、有膽魄,就這一點小事就沒有擔當了?”
葉劍鋒的語氣嚴厲,可尹天水在他身上感受不到戾氣。
認真的打量了一番,就小心翼翼的又坐了下去。
“這個······葉領導,您不是在批評怪罪我?
真的想問我的意見?”
尹天水研判著葉劍鋒的真實意圖,見他冷哼一聲沒說話,就大膽繼續進言:
“我姑妄言之,您姑妄聽之,如果說錯了,葉領導您就大人大量不怪罪我好嗎?”
他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想利用葉劍鋒的權力達到懲治那兩個王八蛋。
但他知道‘欲速則不達’,麵前這個人不是自己可以輕慢欺哄的。
要得到他的信任,既要下功夫。
更需要拿出實力和真誠讓他看到。
慢慢來,自己還年輕。
尹天水給自己鼓勵著。
“說。”
葉劍鋒敲敲自己的肩頸,皺眉輕斥一聲。
尹天水審時度勢,沉默一會,才慎重的說道: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葉領導,我隻是說一下我的個人看法。
陳愛國的警衛敢目無法紀、肆無忌憚行事,隻能說代表著陳愛國平常的習慣和行事風格。
上梁不正下梁歪,葉領導,您的屬下在沒有任何危險的情況下,沒有您的命令,會--輕舉妄動、對同伴拔槍相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