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讓自己能夠從這個死局裡麵找到一線生機,保住職位已經是奢望。
卞康也是經曆過風風雨雨,見識過生生死死的人,到了現在,他想的隻是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冷處長,我犯了非常嚴重的錯誤,京城的葉公子帶了近六十名全副武裝的軍警,到我們拘留所把第二天就要執行死刑的二十五個人搶走的時候,我們辦法沒有阻攔住他們。
我著急得想馬上和市領導彙報,可是吳平言副縣長說,他有辦法把那些人抓捕歸案。
這事他來負責解決,讓我不要插手。
是我失職,是我懷了僥幸心理,真的相信了他,那天,我正好有事到
誰知道······誰知道吳副縣長沒有阻止執行槍決的命令,卻把拘留所裡麵其他犯人,冒充頂替了槍決犯人的名單。
等我回來發現,大錯已經鑄成,我該死!
不該一錯再錯,沒有及時揭發,我······是我的責任,請領導處罰我!”
卞康痛哭流涕的檢討,人也跪坐到了地上。
話裡話外,透露出他在整個事件裡麵雖然負有責任,但,也是受了蒙蔽的。
他沒有全部推卸屬於他的責任。
冷雨是什麼人?他常年審訊犯人,對卞康那遮遮掩掩的回話很不滿意。
“卞康,把你的貓尿擦乾淨!我問你,為什麼京城的葉公子會來你們縣裡搶人?
那些被判了死刑的犯人,你們是怎麼抓捕到他們的?”
冷雨嚴肅的問道。
卞康愣了一下,才想起來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是這樣,吳平言副縣長向我彙報,說他得到確切信息,並且派人跟蹤過,那五輛卡車是幫境外走私犯運輸玉石的。
車上的人都是走私團夥。
您也知道,我是從農村走出來,當上這個縣長的,以前根本不知道那石頭是‘玉石’?
是吳副縣長告訴我,玉石就在那石頭裡麵開出來的,玉礦是在境外。
我為了慎重起見,就讓他帶人去把人和車攔下來認真調查。
畢竟,如果走私犯在我們這裡暢通無阻的經過,我們卻沒有發現,是嚴重的失職。
誰也想不到,那些走私團夥手裡有武器,不肯接受檢查,雙方發生了衝突,我們的人受了傷。
這些情況當初我們向市領導和公安彙報,他們也來調查了解過。
因為涉及的人員多,性質惡劣,嚴打期間就依快準狠的政策,判決他們死刑。”
卞康說的這些,冷雨拿到的資料都有。
“你把把劫走的那二十五個人的詳細資料交給我。
還有,替代的那二十五個人,卞康,你老實坦白,真的都是死刑犯嗎?”
冷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寒意森森,看著卞康的眼神,仿佛沾毒一般。
卞康渾身抖了抖。
他當然知道,那裡麵隻有五個人是死刑犯。
他們一個縣,一時之間哪裡來那麼多死刑犯啊!
況且,但凡判了死刑的,遵循的都是‘快準狠’的原則辦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