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水已經有一年多沒有見過翟家爺孫倆了。
他現在做的事和翟老爺孫倆已經沒有了交集。
他們之間曾經的‘橋梁’桑念中,一直在主持幾座玉礦的交易,還有幾個古董商鋪的經營,一家‘工藝品’工廠中奔波,他見葉天水的機會也不多。
要不是前幾天偶遇翟老,葉天水是不會想到他們的。
“承繼,你好,快,扶著你爺爺上車,我們現在過去時間差不多了。”
葉天水見現在的翟承繼和當初認識的那個年輕人,沉穩內斂了很多,說他脫胎換骨也可以。
翟老爺子穿著一身中山裝,花白的頭發和胡子修剪得整整齊齊,兩眼熠熠發光,精神抖擻。
“葉公子,謝謝您可以帶我們去參加這樣盛大的儀式。”
翟老在後排坐穩,和葉天水客氣的道謝。
博物館的開館儀式確實是比較隆重,但談不上盛大,完全是憑著參加人的喜愛程度來感受判斷。
見仁見智,不懂的門外漢看著那些死物實在是無趣。
就像葉天水,雖然手裡有那麼多的古董字畫,他就是喜歡不起來。
翟老是此行的專業人士,在他眼裡,能參加,就是莫大的榮幸了。
“翟老,你和承繼去博物館工作的事已經定了下來,今天儀式結束,你們就和博物館辦理入職手續。”
葉天水在事情辦妥後沒有特意來轉告,正好遇到吳老爺子逝世的事,子嵐辭職等一係列,他這段時間很忙。
“什麼?葉公子,我們真的可以去博物館上班了?”
翟承繼狂喜,不敢置信的問道。
葉天水啟動汽車緩緩上了大馬路。
“我答應了翟老的事,當然不會食言。”
他微笑的回答著。
“可是,葉公子,我這個年紀去博物館上班合適嗎?
這樣,葉公子,您可以和館長說,如果他們那裡有需要我的時候,我必定前往幫忙。
隻要讓承繼能夠把工作調過去就非常感謝您了。”
翟老知道自己的年紀天天上班吃不消不說,白拿一份工資也過意不去。
“翟老,你沒有退休工資,雖然會時不時接到活做,但沒有保障。
我和館長說好了,你平常不需要天天去坐班,隻要他那裡有承繼也解決不了的事,或者一些重要的鑒定和修補需要你去指導,一般情況下,你待在家裡就可以。
等你的工作滿兩年後,就拿退休工資。博物館如果再有需要你出手的地方,作為返聘,再另外給你報酬。”
葉天水為翟老談下這樣的待遇實在是特例。
年近七十的翟老,本來就隻能臨時聘用,做一天拿一份報酬。
但他在古董行業內本來就有不錯的聲譽,館長也是有所耳聞的。
所以,才有了一個‘工作滿兩年才能拿退休工資’的約定。
博物館是事業單位,到時候翟老靠著一份退休工資,就夠他頤養天年的了。
修複古畫古董是細致又秏精力的活,年紀上去,眼神不好,就不能乾了。
說到底,翟老以後就是博物館的一根定海神針,以後國內有了自己的鑒定機構、拍賣會,他坐在那,一言可以頂九鼎。
“葉公子,謝謝您為我爺爺想的那麼遠。”
翟承繼心裡非常感激,這樣一來,首先減輕了他身上的壓力。
“不用謝我,承繼,你的工作是技術員,自己要親自修補博物館裡麵的各種殘破古董,可能還要讓你帶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