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勸你‘不要藏私’,你們翟家祖傳的手藝,你覺得不能教彆人的,自己斟酌看著辦。
但是,你一定要把你爺爺的精髓全部學到手,不要把傳承斷在你手裡。”
“葉公子,您的意思,我家祖傳的手藝國家不會強迫我們教給彆人?”
翟老驚喜的問道。
他其實在可以去博物館上班,和把祖傳手藝交出去之間為難猶豫過,
畢竟‘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這句老話,不是空穴來風。
最後,還是想的工作比任何都重要。
葉天水慎重的承諾:“沒有人會強迫你們,隻要把正常的技術教給他們,給與指點就可以。
對了,後座上是我給你們帶的古畫,到時候你們現場臨摹,既是對你們的考核,也是儀式中讓來賓觀摩的一個重要環節。
你們要不要趁現在先打開來看看?”
“在車上打開來容易損壞古畫,到了現場再看也無妨。
公子,您帶的是誰的原作?”
翟老輕輕的撫摸著兩隻畫匣,拿在手裡沉甸甸的,那裝畫軸的匣子材質已經不凡,裡麵的畫肯定又是價值連城。
葉天水:“······我沒有看。”
那箱子裡麵有幾個著名畫家的畫,他是隨手拿了就走,真的不知道這兩幅是誰的畫。
······
吳平燾是十一月十五號走馬上任的,他在鵬城的檔案資料直接通過組織關係轉走的。
他在回京的時候就做好了去梅花縣上任的準備,留下的一些衣物,蘇欣為吳老爺子回京奔喪的時候,幫他帶了回來。
以著蘇欣的脾氣,她是不想回來奔喪的,理由也很充分,懷孕六個月,來來回回不方便。
是蘇建新做了工作,畢竟吳老爺子的喪事不僅僅是吳家的事。
多少雙眼睛看著呢,給老人最後一份尊重,也是給他們小夫妻自己一份臉麵。
葉天水打電話給大舅子華子健,讓他把蘇欣送回家。
子嵐辭職在家,本來可以晚一點去港島養胎的,但葉天水港島的‘雲天水色大酒店’十二月四號開業,所以他們一家子這個月底就必須到港島。
葉天水想的是,借著這個機會,要華子健把女朋友帶回家相互之間見個麵。
他的婚禮定在了八四年春節,這個時候,子嵐不會在家。
華明磊對吳平燾非常滿意,本來是想再讓他鍛煉幾年,招商局的工作就交給他負責。
誰知道,一紙調令,一點也沒有和他商量,就把吳平燾調走了。
他把電話打到了葉天水這裡:
“葉公子,小吳的工作調動是不是你的主意?
就不能讓他留在鵬城嗎?以後我肯定會重用他啊。
你知道,我需要這樣年輕肯乾又有能力的乾部。”
“華領導,您誤解了,我燾哥的去留我怎麼會亂插手呢?
梅花縣副縣長是他弟弟,不明不白的死在任上,吳家總歸是想弄個明白。
另外,梅花縣也是他曾經插隊十年的地方,他對那地方有感情,現在不是改革開放麼,他想儘他的綿薄之力,把梅花縣貧困縣的帽子摘了。
我聽燾哥說了,跟著他一起的人裡麵,有接他工作能力的人。
人有理想才有奮鬥的動力,我們也算是全了他一份拳拳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