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的殺意讓花無缺覺得眼前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塊冰,冰寒刺骨。
的確,杜殺麵色蒼白,白的如同天山積雪,杜殺冷酷無情,冷的勝過千年玄冰。
出手這一招無論力量速度都無可挑剔,以花無缺的眼力,一時之間竟然無法施展移花接玉反擊。
武林中人恐懼移花接玉,有的人甚至把移花接玉當成了邪術,可事實就如同林軒說的,這一招不過是移花宮武功的基礎,就如同羅漢拳之於少林,綿掌之於武當。
不過移花宮的武功也是正道武功,循序漸進,後勁無窮,若是把移花接玉練到極限,威力比之鬥轉星移,乾坤大挪移絲毫不差,邀月的移花接玉,已經稱得上是“妖術”了。
移花接玉的根本,在於料敵先機,看破敵人功力運行,隨後施展特殊法門把招式打回去,杜殺出手太快太狠,花無缺經驗不夠,沒能看破杜殺的出手方式,自然施展不出來。
不過花無缺經曆的是移花宮正規教育,所學何止移花接玉,退了半步,掌力如同蓮花瓣一般打開,杜殺這殺氣十足的一鉤,竟然被硬生生卸掉了力量。
“移花宮,蓮靜掌,好功夫!”杜殺無悲無喜,左手猛地拍出。
杜殺的左手戴著一隻以百毒浸泡的手套,上麵布滿芒刺,刺上含有劇毒,見血封喉,手套殷紅如血,因此外號“血手”。
天下間,也唯有燕南天邀月這種高手在麵對這隻血手的時候敢硬抗,花無缺功力不夠深厚,護體真氣不夠強,自然不敢接招,伸手入懷,掏出一把長劍。
長劍本是“硬兵刃”,藏入懷裡自是不能,可花無缺這把劍,雖然長達四尺,卻纖細如同筷子,柔韌性極強,單看外形,更像是擊劍運動員手中的劍。
這等長劍,已經算是奇門兵刃,使用方法自然也是奇中之奇。
以杜殺武功之深厚,一時之間,也奈何不得花無缺,兩人鬥了十餘招,查明情況的江彆鶴才姍姍來遲。
隻要來人不是燕南天,他便不怕。
“不知哪位朋友深夜至此,老朽體弱多病,沒能遠迎,還請恕罪。”江彆鶴風度翩翩的說道。
杜殺沒有說話,他已經亮出了左手的血手,這便是他的招牌,江彆鶴偌大名頭,若是不知這些,死了也活該。
陰九幽如同幽魂一般飄了過來,冷笑道:“江彆鶴,簫咪咪是你殺的吧?”
江彆鶴麵色淒苦的說道:“殺了簫咪咪的人一掌打死小兒,虎毒不食子,豈能是老朽所為?”
白開心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過來,大大咧咧的說道:“你江彆鶴這麼大的名頭,兒子卻成了簫咪咪男寵,有辱家門,怒而出手,誤殺親子,因此心思抑鬱,一病不起,我說的可對。
如果這話說的不對,那便是你和你兒子為了簫咪咪爭風吃醋,一怒殺人……”
若論不著四六挑撥離間,小魚兒也比不得白開心,白開心三兩句話,便編了數個故事,言語粗俗下流,不堪入耳。
就在此時,鐵心蘭跑了出來,喝道:“江彆鶴,你這偽君子,還我爹命來。”
江彆鶴奇道:“你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