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公司事情,剛到家聽到我媽說吳叔回家,我就立即趕了過來。”
餘年說話間朝屋裡走去,“我去看看吳叔。”
“過來。”
餘康叫住餘年。
“怎麼了?”
餘年愣了下,回到餘康身邊,問道:“爸,您有事?”
餘康看了眼吳老頭臥室方向,回頭衝餘年說道:“你吳叔不行了,估計撐不過今晚。”
轟!
此話一出,餘年如遭雷擊,“爸,您……您彆跟我開玩笑,吳叔身體一首怪好,怎麼會忽然……”
他記得,吳老頭除了老的快點,其他並沒什麼問題。
“他出去一趟,誰都不知道他去哪兒,回來後怎麼都不說。”
餘康搖了搖頭,說道:“上午的時候村衛生所醫生來看過,說己經到了生命儘頭,隨時都會呼吸衰竭而亡。”
說到這兒,餘康用力抽了口旱煙,說道:“我擔心吳老頭,但是我更擔心你,一旦吳老頭去世,我真不知道以後誰能來護你!”
“沒事,吳叔己經護我這麼久,以後該是我自己護自己的時候。”
餘年深吸了口氣,努力調整心中悲傷的情緒,眼神堅定地說道:“人一定要靠自己!”
“你進去吧。”
餘康擺擺手,說道:“趁著吳老頭還清醒,你們聊聊。”
“嗯。”
餘年點點頭,走進堂屋,拐進吳老頭臥室。
一進入臥室,餘年就看到吳老頭躺在床上,胳膊上打著點滴,沒猜錯的話,吊瓶裡麵大概率是葡萄糖和鹽水。
目光落在吳老頭形如枯槁的臉龐和全部花甲的白發,餘年的悲傷再次湧上心頭,眼眶逐漸濕潤。
天地良心,餘年心中早己經將吳老頭當做救命恩人,不說彆的,單是吳老頭給他的黃花梨木牌,都是價值數十萬。
要知道,這個價值的東西,除了父母,沒人會不求不求回報給他。
而眼前的吳老頭,卻從未向他索要過任何需求。
步伐沉重的走到吳老頭床邊,餘年小心翼翼握住吳老頭的手,咬牙道:“吳叔,我來了,對不起……我來晚了。”
吳老頭聞言,緩緩轉過頭,看清來人是餘年,渾濁的目光瞬間清澈有神,就連臉上的表情都激動起來,但是嘴裡說出來的話,卻讓餘年大驚失色。
“將軍山……將軍山……你一定要記住將軍山……”
吳老頭握住餘
年的手,勁道之大,令人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