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套了,全亂套了, 一時之間餘年己經分不清敵友。
對麵的一夥人碾壓速度極快,從刀柄用布條纏繞在手掌的方式,不難判斷出這些人非常專業。
不到短短一分鐘時間,剛才圍攻餘年本就所剩不多的一群人猶如土雞瓦狗,轉瞬間被砍的落花流水,死的死,殘的殘,跑的跑。
反觀餘年這邊,雖然壓力減小,但是也隻剩下他和金磚苦苦支撐。
“對麵這些人我沒有一個認識。”
餘年看著金磚己經遍體鱗傷,對麵的一群人虎視眈眈的圍上來,當機立斷道:“金磚,你跑吧,留下來隻有死!”
“年哥,你說什麼呢?這個時候我怎麼能跑?”
金磚不是傻子,雖然己經看出對麵這群人不對勁,但是沒有對餘年說,不想斬斷兩人的最後一絲希望,如今餘年說出來,他毫不猶豫的說道:“就算要死,咱們也死在一起!”
“胡說八道,能活一個是一個,天大地大,活著最大。”
餘年手裡握著早己經被鮮血染紅的鋼管,目光犀利的盯著眼前步步緊逼的一群人,口吻堅定的衝金磚說道:“我擋在前麵,你找機會衝出去離開,他們的目標是我,我不需要你陪葬!”
“笑話!讓我走,除非讓我死!”
己經殺紅眼的金磚大笑道:“死不可怕,但要看為誰而死,換作彆人我早就跑了,但你不行,因為這是我欠你的!”
先不說這一路走來,都是餘年帶著他,單是上次被抓的時候餘年下大代價救他一事,他這輩子都還不清。
上前一步,擋在餘年麵前,金磚衝著眼前一群刀手叫道:“來啊,想動年哥,從我屍體上踩過去!”
金磚的話猶如一道道暖流溫暖著餘年,餘年擦了把臉上的血,早己經疲憊不堪的他看著周圍數十名訓練有素的刀手,徹底陷入絕望。
再看金磚,身體踉蹌到己經快站不穩身形,餘年完全能夠想象到兩人掙紮的最終下場。
十分鐘說短不短,說長不長,可這十分鐘在今天對於他們來說宛如度過了一個世紀。
問題是,現在才過去五分鐘不到。
以前餘年覺得火拚這種事情需要很久,現在餘年才明白,雙方持刀互砍,其實在一兩分鐘內就會結束,甚至一個罩麵,誰勝誰負都一眼看的出來。
不過此時此刻,眼前這群人圍而不攻,卻讓餘年頗感意外。
就連金磚在看到這一幕後,也緊皺起眉頭。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為首的領頭人上前說道:“餘老板,我們拿人錢財為人辦事,雇主的要求很簡單,要活的,不傷你一根毫毛,剛才出手,也是因為不想看著你死,所以你聰明的話放下武器,跟我們走。”
說到這兒,他提刀指了指金磚,左手豎起大拇指,“我老遠就看到你,你是條漢子!有一說一,我見過不少胖子,但是頭次見到你這麼靈活的胖子!”
“哼!”
金磚冷哼一聲,說道:“想動年哥,先過我這一關。”
話音未落,一雙手纏在了金磚脖頸,在金磚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餘年雙手快速用力,在金磚滿臉錯愕中將金磚勒暈過去。
接著,餘年將金磚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歎了口氣,說道:“也許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抬頭看向對麵領頭人,餘年說道:“我跟你們走。”
“你果然是個聰明人。”
其中一名領頭人對手下打了個眼色,兩名手下迅速上前將餘年捆綁。
抓住餘年後,這些人沒有停留,帶上車飛速駛離現場。
路邊的黑色轎車坐在副駕上的人看到這一幕,拿起手中的大哥大電話彙報道:“徐老,餘年沒事,但是被這些人抓走,現在他們由三輛車組成的車隊往郊區高速方向駛去,每個人手裡都有刀,經過剛才血拚,己經隻剩下十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