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餘年不客氣的坐了上去後,姚筠順勢在餘年身旁坐了下來,邊拿出公筷給餘年夾菜邊說道:“今天各大報社的頭版新聞我都看了,非常一致,都不約而的報道我們任家的事情,你說這些報社咋就那麼趕巧的聚在一起報道呢?而且內容都還是一樣的,你說可笑不可笑。”
聽著姚筠的話,看著姚筠親手夾到自己碗裡的紅燒肉,餘年不急不緩拿起筷子夾起來丟進嘴裡。
他邊吃邊說道:“這有些人呀,就像這紅燒肉一樣,不給點顏色,就無法上色,味道就不會到位,而且在這個過程中,還得加大火紅燒,這樣才能吃起來舒服,看起來順眼。”
“餘總說的有道理。”
姚筠再次給餘年夾起一塊紅燒肉,表情不變的說道:“紅燒肉這種菜,不僅需要給點顏色,還得大火悶炒,否則沒有味道,也不順眼,這次的事情就是這樣,因為媒體的大肆報道,整個任家都一致認為任堅豐的死是我乾的。”
“哈哈哈……”
餘年聞言大笑道:“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敢苟同了,不是你乾的,難道還能是我乾的?彆看任堅豐死在江都工地上,但是這個社會不是所有人都隻看表現,我真要弄死他,我會將他的屍體丟在大市場改造項目工地?這不是開玩笑嘛?”
“你覺得是我乾的?”
姚筠放下筷子,意味深長的看著餘年。
餘年本想反問,但沉默了幾秒,笑道:“對我來說這件事情重要嗎?”
“不重要嗎?”
姚筠反問道:“任堅豐是死在你的工地裡,可不是死在我的工地裡。”
“胡說。”
餘年臉色一正,說道:“任堅豐明明死在牧泛文的工地上,說不定戴合還參了一股也不一定,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
姚筠聞言猛地一怔,如遭雷擊的看著餘年,抓了抓頭發,說道:“我剛沒聽清,你說江都的大市場改造項目是誰的來著?”
“牧泛文的,跟我沒關係。”
餘年說道:“一直都是牧泛文在江都負責運籌管理,難道你不知道江都大市場項目改造是由多家公司聯合經辦嗎?”
餘年自信一笑,反正打死不承認這是自己一個人的工地。
牧泛文是他乾爹,戴合是他未來老丈人,先不說牧泛文的商業地位,單說戴合的身份地位,姚筠遇到都得禮讓三分,這個時候不把這兩個老家夥拉出來抗雷,還要等什麼時候?
“可據我所知,嵐圖建築是你的吧?”
姚筠表麵鎮定,但心已經亂了。
“是我的,這沒錯,但我說了,大市場改造項目是由多家公司聯合經辦。”
餘年笑道:“任堅豐又不是死在我一家公司的工地上,我怕什麼?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這後麵還有牧泛文的公司呢,牧泛文的背後還有戴合,我怕什麼?”
餘年的一席話讓姚筠臉上多了抹凝重,這是她之前沒有想到的問題。
不過現在姚筠能夠確定的是,今天省城各大報社的頭版新聞幕後黑手就是餘年。
“咱們還是聊聊新聞報道的事情吧。”
姚筠拿起筷子,邊吃菜邊說道:“我希望明天不會再有對任堅豐死亡消息的報道。”
“開什麼玩笑?”
餘年邊吃菜邊漫不經心的說道:“各家報社又不是我開辦的,他們能聽我的話?”
“你長期和他們打交道,他們會聽你的。”
姚筠說道:“尤其是你那個知名媒體記者朋友,隻要她不報道,你再向各家報社打聲招呼,對於任堅豐死訊的報道基本就到此為止。”
“看來這件事情對你影響挺大。”
餘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