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殺回香江!
門外麵,醫生趴門上正豎起耳朵聽著,隻覺身子一空,才發現門開了。
當然是陳柔開的門,她不知何時戴了口罩和橡膠手套,說:“你,進來!”
這個女人,乍見,男人下意識會被她的美貌所吸引。但她能令男人終身難忘的並非美貌,而是她的狠辣和手段,醫生被她打怕了,怕的要命,轉身就想跑。
豈知她身形一晃,人已經在門上了,一不作二不休她抬腳就踹,直踹醫生的褲襠。
褲襠裡裝的是啥,男人的命根子,而踹褲襠又叫斷子絕孫腳,是香江道上那幫古惑仔們最常用的,最狠最辣,最毒的招數,她踹的行雲流水,利落無比。
醫生昨晚才被她揍過,鼻子腫的像個大蒜瓣,這就又褲襠挨爆,痛徹心扉。
再揚起一枚手術刀在手裡舞著花刀,她用粵語說:“麻煩你了醫生,把虎哥騸了!”
醫生痛的麵色煞白,滿頭大汗,抬頭看,就見那身段修長,腰如楊柳的女人兩隻纖纖細手舞著手術刀,語聲溫柔。
這個女人,她有著無比狠毒的手段,卻又有著無比溫柔的語氣,她簡直像個魔鬼。
醫生是菲籍,其實聽不懂粵語,褲襠又痛,尚且愣著,但虎哥是香江人,聽得懂粵語,而且他外號屠夫,最擅長在園區裡折磨人質的,在上刑方麵他經驗十足,最是知道於一個男人來說,被騸意味著什麼,以及被騸會讓一個人有多痛了。
所以陳柔還沒給他上大記憶恢複術呢,奇跡般的,他的記憶恢複了。
吐一口摻著碎牙的血,他呻吟著說:“我,我好像,像想起來了點什麼。”
陳柔雙眸一亮,脫掉汗臭十足的軍裝丟給醫生,再將他推出門,關上門回來,笑問:“虎哥想起什麼了,說來我聽聽。”
虎哥一臉唯唯諾諾,說:“有回昌哥跟聶家人聯絡的時候我聽了一下,他叫對方阿明,所以我猜測跟他聯絡的是個男人,而且名字裡有個明字。”
原身的陳柔對聶家很熟悉,因為她母親跟去了的聶家大太太韓玉珠是閨蜜關係。
再加上韓玉珠臨終前為她指了親事,聶榮又深愛發妻,是以每逢周末,聶家都會邀請陳柔去家裡吃飯,當然,她對聶家上上下下,所有的傭人和保鏢也很熟悉。
而要說名字裡有名字的男人,聶家上下總共兩個,一個是大管家徐明,另一個則是聶家嶼的貼身保鏢阿明,難道說那個內應就在他倆中間?
大管家徐明按理來說不會對聶釗下毒手,因為他是聶母韓玉珠從娘家帶到聶家的娘家人,他有兩個兒子,皆在韓玉珠的栽培下,現在是聶氏公司的得力乾將。
他要跟海盜合謀,那可就堪稱是狼心狗肺了。
而另外一個,聶嘉峪的保鏢阿明,曾經在聶嘉峪遭遇綁架時挺身而出為他擋過彈,是連家主聶榮都專門誇讚過的忠仆。
難道說是他才是想害聶釗的人?
是誰指使的他,對方害聶釗的動機又會是什麼?
要知道,聶嘉峪的父親聶臻雖說是聶榮的長子,也是聶家曾經當仁不讓的首位繼承人,但他已經去世了,聶嘉峪也還小,才15歲,遠沒有到能當家話事的年齡,能力如何現在也還看不出來,所以即使聶釗死了,聶家也輪不到他話事,做繼承人,他小小年紀的害聶釗乾嘛?
曾經辦案無數的陳柔迅速捋出了脈絡:受他人指使。
也就是說,即使跟鬼頭昌聯絡的人是阿明,他也必定是受了彆人的調唆和指使。
……
見陳柔皺著眉頭一言不發,以為她不信自己的話,虎哥吐了一口鮮血才怯怯的說:“陳小姐,我以我女兒起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要敢撒謊,黃天明鑒,讓我女兒從此生生世世,永世在九龍做雞,不得超脫。”
虎哥這種人就是真正的垃圾,人渣了。
他有女兒,且深愛女兒,而他最瞧不起的就是在九龍賣淫,賣身的妓女們。
敢用女兒發這種毒誓,可見他說的確實是真的。
陳柔冷冷盯著虎哥,把玩大哥大的手突然一停,電話已經被她按開機了。
她於腦海中想到一個號碼,默默撥了過去。
未幾,那邊響起一個男性的,沙啞而溫柔的嗓音來:“喂,哪位?”
陳柔把大哥大遞給虎哥,他從善如流:“您好,我是昌哥的手下,阿虎。”
對麵的人似乎很疑惑:“昌哥是誰,你又是誰,你怎麼會知道我臥房的電話?”
陳柔這通電話是撥給聶釗的二哥聶耀的,之所以讓虎哥先聽,是為了試探一下,看他和虎哥之間是否有聯絡。
這是詐,隻為詐出倆人之間是否真的如虎哥所言,完全沒有聯絡。
三更半夜,突如其來的電話,聶耀沒有任何猶豫,說了句神經就把電話掛了。
虎哥也明白陳柔的意思了,連連搖頭:“陳小姐,我跟聶家人真的沒有聯絡。”
陳柔不理他,再撥電話,直到那邊接了,立刻說:“二叔,是我!”
她在沒有結婚前都是以叔稱呼聶家兄弟的,還沒有舉辦婚禮嘛,也就沒有改口。
聶耀一凜:“怎麼會是你,阿柔你在哪兒,阿釗和阿涵呢,也跟你在一起吧?”
陳柔反問:“二叔您覺得呢,我們會在哪兒?”
話說,雖然梅路和聶榮夫妻一邊勸聶釗退婚,一邊極力撮合聶耀和陳柔。
但在明麵上聶耀向來守禮而節製,雖說對陳柔關懷備至,卻沒有過逾界的行為。
就在幾天前,聶釗不顧老爹的勸阻,跟陳柔倆注冊登記,正式結婚了。
也就是在登記那天,他倆乘坐遊艇出海吃飯時在路上被海盜攔截並綁架的。
豪門人家玩的花,可以想去哪就去哪,也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隻要時間允許,打個飛的或者訂個豪華遊輪來個環球遊都不是什麼新鮮事,所以聶釗和陳柔幾個被綁架後,已經過營救的黃金72小時了,但聶耀都沒意識到弟弟是被綁架了。
他應該是在睡覺,鼻哼一聲,語氣落寞的說:“你們是去澳城賭場了吧,是不是玩的很開心,這都幾天了,阿釗一個電話都不給家裡打,我阿爸很不高興。”
再默了片刻又說:“阿柔,你和阿釗快辦婚禮了吧,等到婚禮上你就要改口,不能再二叔二叔的喊我了,我也會……”遲疑片刻又說:“給你包個大紅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