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如此強勢的奪刀,在他們看來,她都有點過分了。

再兼剛才突如其來的,陳柔從梅寶山手裡奪了權,保鏢們也不太適應,此刻大家就有點心浮氣躁,當然了,剛剛更換了領導嘛,安保隊伍也難免有點亂。

但就在這種情況下,陳柔竟然跑去休息,睡覺去了,就連保鏢們都覺得不可思議。

當然了,整個安保隊伍也就顯得人心惶惶的,大家都很浮躁。

且不說他們。

陳柔洗了個澡就在裡間睡下了,三更半夜的,聶嘉峪和聶涵也不想折騰一趟再回家,遂一個睡床一個睡沙發,就在一間病房裡歇下了。

轉眼就是淩晨五點了,倆姐弟還迷迷糊糊睡的正香,陳柔起身出門了。

聶嘉峪還在呼呼大睡,但聶涵記掛著小叔,睡不踏實,遂也起床,跟著出來了。

這個時間點正好是保鏢們輪崗的時候,宋援朝連著跑了好幾天,也快撐不住了,眼皮都有點耷拉,看陳柔出來,連刀帶槍交給她,去睡覺去了。

他是現場除了陳柔以外,唯一一個知道梅寶山是幕後真凶的人。

也知道她不斷的挑戰梅寶山的極限,是因為目前他們掌握的證據還不足以在警方層麵將梅寶山繩之以法,想要更多,更直觀的證據,所以在激他出手。

但聶涵不懂呀,她也搞不懂陳柔為什麼非要留下梅寶山的刀。

正好這時宋援朝把刀交給陳柔,去睡覺了,陳柔抽開刀在查刀刃,聶涵睡的迷迷糊糊的,打個哈欠問:“小阿娘,你留這把刀乾嘛呀,又沒什麼用處。”

話說,上輩子的陳柔正好是今年出生的,而等她長大的時候,香江已經回歸祖國的懷抱了,因為在南海部隊工作,她也經常到香江公乾。

而在她印象中,香江這邊的人向來比較歧視內地。

當然了,幾乎沒幾個香江人了解大陸曆史的。

而要說起她手中這把,聶榮送給梅山的刀,倒是一個蠻不錯的,能叫聶涵了解大陸曆史的機會,此時正值淩晨,天還沒有亮,陳柔也還挺困的,打個哈欠,她將刀一橫,指著上麵的[[雪楓]]二字說:“你知道這把刀為什麼叫雪楓嗎?”

聶涵哪會知道,她心裡還記掛著她小叔,瞄了眼重症室的門,搖了搖頭。

陳柔從旁邊的值班室裡拿了兩瓶蒸餾水,打開一瓶先給了聶涵,自己也打開一瓶喝了一大口,才說:“這個騎兵專用軍刀,在抗日戰爭中,日本有一支特彆厲害的騎兵兵團,專門在咱們國家,冀北平原的村子裡搞掃蕩,村落不適合大型武器,掃蕩需要靜默,不適合槍支作戰,所以這種騎兵軍刀當時殺了好多我們的國人。”

聶涵皺眉頭,問了句:“冀北也是咱們香江的地方嗎,是不是在新界那邊?”

這傻孩子,不知道自己的國家有多大,在她意識中,新界就已經很遠了。

不過且不說她,走廊裡的保鏢們都知道梅寶山特彆喜歡那把雪楓刀,不論走哪兒都會帶在身邊,但也不知道那把刀的曆史,所以全都豎著耳朵,聽的特彆認真。

陳柔沒有回答聶涵的問題,而是緊接著又說:“當時日本人帶著這種騎兵軍刀,在冀北平原上殺人如割韭,國民軍隊完全無敵抗,而我們的八路軍的軍長在聽說這件事後,專門從青海藏區和雲南苗區找了擅刀工的專家,鍛造了一批騎兵軍刀,就叫[雪楓]刀。”

要知道,聶涵連冀北都不知道,就更不知道青海和雲南了。

她眨巴著眼睛,好半天才喔了一聲。

不過總有懂的人,保鏢阿明站的比較遠,在聶榮的病房門口。

但他清了清嗓音,突然走上前來,對陳柔說:“陳小姐,我見過梅隊用這把刀對抗日式騎兵軍刀,他握著這把刀,能一刀斬斷日式騎兵軍刀。”

阿明是所有保鏢裡,陳柔所懷疑的,最有可能被梅寶山策反的人。

因為鬼頭昌的直接聯絡人就叫‘阿明’。

但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她不止懷疑阿明,還懷疑所有的保鏢。

聊天的功夫,她餘光瞥了一下,就發現離她最近的保鏢阿曾目光斜斜,一直瞄著她腰側,放槍的位置,而且他顯然很緊張,鼻尖一直在往外冒汗,手還在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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