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聶釗才清醒,太太就又當著他的麵殺人了……
阿曾的舉動陳柔全看在眼裡,但她當然沒有聲張,而是舉起軍刀,對阿明說:“這批雪楓軍刀在咱們國家,總共鍛造了兩千把,但99%的都在戰爭中損毀掉了,剩下的幾把都彌足珍貴,這一把也一樣,它是無價之寶。”
保鏢們不懂這把刀的珍貴,但知道它的鋒利,也都點了點頭。
聶涵雖然傻乎乎的,倒是懂了陳柔講這段話的用心,她說:“這是英雄之刀。”
陳柔一笑:“你說的對,這確實是把英雄之刀。”
她強行留下這把刀,除了想激怒梅寶山,還有個原因是,梅寶山身上有一半日本人的血統,而這把刀在抗戰時期,是八路軍用來殺日本人的英雄之刀。
曆史雖然早就翻了頁,但身為軍人,陳柔不會忘記國仇家恨。
她自然也就不願意讓梅寶山帶著這把刀。
暫時她先搶過來,這把刀的主人是聶榮,等手頭的事情結束了,她再問聶榮要刀。
說話間就是七點鐘了。
準時七點的時候,桌子上的大哥大響的起來。
聶涵搶著接了起來,但一聽對麵的聲音,立刻把大哥大交給了陳柔,並小聲說:“阿柔姐,是二叔的電話。”
她二叔就是聶耀,也是梅寶山的親親大外甥,更是目前聶氏的執行總裁。
陳柔接過電話,喂了一聲:“您好!”
電話那邊傳來聶耀磁性而低沉的嗓音:“阿柔,這兩天辛苦壞了吧?”
“二爺您好,我在照料我的丈夫,沒什麼辛苦的。”陳柔說。
又問:“二爺打電話是有事要問?”
“阿釗怎麼樣,醒了嗎,他的身體怎麼樣,能動了嗎?”梅耀又問。
聶釗昨天緊急動手術,主要是為了他的下肢,保下肢不癱瘓,但具體效果怎麼樣,得等他術後,意識清醒之後醫生才能判斷出來,目前他還沒醒,醫生也還沒來,具體情況怎麼樣,陳柔也不知道。
所以她說:“目前還不清楚。”
聶耀聽完低低歎了口氣,頓了片刻,又柔聲說:“阿柔,其實我也才一周沒有見你和阿釗,我很想念,也很擔憂阿釗,更擔憂你,可是……”
陳柔一邊聽電話,一邊眸光輕眺,在觀察保鏢當中最心神不寧的那個,阿曾。
她笑問電話裡的聶耀:“可是怎麼了?”
聶耀苦笑了一聲,語氣既溫柔,又帶著迷惑:“當他們說起你的時候,我總感覺你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阿柔了。”
陳柔明知故問:“誰跟你提起過我嗎,在說我的壞話?”
昨天晚上梅寶山被陳柔趕走以後就回聶家大宅了,此刻他就在聶耀的身邊。
要說誰說了陳柔的壞話,聶耀不由自主,回頭看了舅舅梅耀一眼。
但旋即他就笑著說:“就算你沒跟阿釗結婚的時候,你也是我們聶家的嬌嬌女,現在你跟阿釗結婚了,你就是聶家三太,誰會說你的壞話?”
陳柔依然斜瞄著阿曾,就見他緩緩回頭,彆有深意的看了阿明一眼。
她依舊捧著電話,又問:“那二爺您好端端的怎麼說我不是你認識的阿柔了?”
聶耀語氣裡滿是誠懇,他說:“阿柔,安保工作很不好乾,我知道你擔心阿釗的安全,也懷疑你們被綁架可能跟我阿舅有什麼關係,但你們是出海時被綁的,當時你們的行程還是臨時決的,除了我,沒有彆人知道,我也沒有跟我阿舅講過,我可以給他作證,他不知道你們的行程,你因為懷疑他就在阿釗還沒醒來時貿然調換人手,萬一被真正的凶手趁空突襲,你和阿釗都會很危險的。”
陳柔眸光緊緊,依舊盯著阿明,含糊的應了句:“是啊,很危險的。”
而變故,就起在刹那間!
……
現在是7:30分,距離養和醫院的正式上班還有半個小時。
安秘書和管家明叔雖然被聶榮趕了出來,找地方睡覺去了,但此時又回來了,在發現聶榮已經把病房門打開之後,倆人帶著生活秘書就進去照料他的梳洗了。
然後還有早餐,聶榮的早餐是醫院專門給配的營養餐,由廚師親自推著餐車來,這時也到走廊上停著了,直等聶榮點頭要吃早餐,生活秘書就會推進去。
聶釗這邊,重症室裡的值班護士和值班醫生也要換崗了。
早晨上班的新醫護要在現場交接工作,還要領用新一天的藥品,各類防護用具。
還有一個人,聶嘉峪,他也起床了,正在走廊裡晃蕩。
所以這會兒走廊裡滿滿的全是人,大家雖然都沒有發出聲音,但是一種沉默的繁忙,人來人往,跟走馬燈似的。
因為陳柔不願意吃醫院的早餐,聶涵正準備去幫她買早餐。
但就在她經過保鏢阿明身邊時,她莫名覺得阿明看她的眼神有點不對勁,一刹那,她腦海裡浮現起在海盜的園區裡,那幾個欺負她的海盜的眼神。
莫名的她後背一寒,剛想尖叫,阿明猛然抬手,已經掐上了她的咽喉。
她被卡住了咽喉,當然喊不出聲音來。
阿明跟這走廊裡所有的保鏢一樣,足足一米八的身高,肌肉壯實的跟鐵塔似的,他猛然一把猛掐,痛到聶涵還沒叫出聲就當場暈死了過去。
但這還沒完,在掐的同時他猛然一把將聶涵扯高又舉起,旋即像砸石頭一樣,將她狠狠砸向了陳柔。
這一切的變故發生在一瞬間。
值班室的醫護人員全都呆住了,兩個女護士在放聲尖叫,男醫生抱頭彎腰的躲。
來送早餐的兩個大廚也嚇傻了,同時彎腰,要往餐車下麵鑽。
所有的保鏢都在掏槍,但是舉著槍,他們又不知道該瞄準誰,而聶涵就像顆炮蛋一樣,被砸上天花板,撞裂了天花板的同時又猛然砸向陳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