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韓玉珠之死(2 / 2)

他在被鬼頭昌抓去之後當時就用刑了,鬼頭昌逼問他的事情,就是梅寶山承諾給鬼頭昌的報酬,聶釗當然知道。

聶榮一聽急了,疾聲問:“那到底是什麼?”

是什麼事情,值得鬼頭昌那種海盜以身犯險的,聶榮當然想知道。

但老爹越著急兒子越不給麵子,聶釗卻說:“涉及香江機場的改建,那是我的業務,恕我可無可奉告。”

這意思是他被綁,被拷問的原因他知道,但他不想說?

明叔都愣住了,聶榮就更摸不著頭腦了:“什麼叫你的業務,香江機場的改建由聶氏承接的,建築公司也是聶氏旗下的一部分!”

聶釗沒說話,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麵對聶榮,他明麵上向來不會反抗,隻會沉默以對。

這種沉默經常讓聶榮大動肝火,卻又不知該拿他怎麼辦。

他最關注的還是梅路嘛,遂再問聶釗:“那是不是確實跟你梅姨沒關係?”

所以果然隻是梅寶山忘恩負義做了叛徒,梅路清清白白?

如果真是那樣,聶榮的心裡會舒暢很多,所以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但正所謂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聶榮動輒以嚴父的身份來教訓聶釗,聶釗則總會以沉默的姿態表演大孝子給他看。

老爹急,他偏不急。

他緩緩欠腰,語氣沉緩中壓著威嚴:“梅寶山?”

……

“我想先跟你談談聶氏上一屆主席韓玉珠女士的死,我想你應該不會願意,但是……”他下意識抬頭,就見陳柔一手插兜,一手提著蒸餾水瓶,就站在梅寶山的身後。

她抿著唇角正在吞水,周身一股雌雄莫辯的帥氣灑脫,像個陽光清朗的少年,全神貫注,她聽的格外很認真。

聶釗再說:“但正如韓玉珠韓主席在我心中有著無比重要的位置一般,聶耀先生和梅路女士於你來說,也重要到你願意為了他們而坦白一切可坦白的,對嗎?”

在將來,鄺仔會是聶釗24小時不離身的貼身保鏢。

就現在,他倆的配合已經很默契了。

隨著聶釗一句似是而非的威脅,鄺仔迅速調轉槍托,一槍托果斷的砸在了聶耀的鼻子上。

可憐聶耀的鼻子才經過三記上勾拳啊,他痛的伸長了脖子嗚哇亂叫。

……

韓玉珠死於20年前,那一年聶釗隻有七歲。

但她不是因急病而亡的,而是自聶釗出生的那天起她就病了,先是不明緣由的痢疾,腹泄讓她在產後傷了元氣,之後查出克羅恩病,一種幾乎沒有治愈可能的器官性病變,緊接著又並發了腸癌,在長達7年的漫長時間光裡她一頭烏黑茂密的長發逐漸掉光,滿口牙齒漸漸脫落,人消瘦成了一把骨頭,及至最後憾然離世。

那時的聶家正值鼎盛,現金流比如今還要充裕,韓玉珠手下還有一大幫從她父親時期就跟著韓氏一起拚事業的手下,比如陳柔的父母就是。

眼看老板纏綿病榻,日漸消瘦,他們跟聶榮一樣著急,也都在滿世界的,瘋了一樣的為她尋找良醫,查病因,試圖要讓她好起來。

也就是在那個階段,本來夫妻一體打拚的聶氏變成了由聶榮主導,韓玉珠那幫子忠心的追隨者們也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或隱退或出走,再加上香江經濟大動蕩,大把韓玉珠的手下們身價縮水,乃至破產,再後來,公司就全是聶榮的人了。

聶榮在妻子生病後表現的並不差,有很長一段時間還親自照料病妻,但凡出門也總帶著大兒子聶臻,甚至在長達三年的時光中,他跟梅路是完全斷聯的。

就算後來梅路重回聶家,也是傭人私底下跟韓玉珠談起她和孩子,求她垂憐。

也是在韓玉珠點頭之後梅路才回來的。

用香江媒體的話說,聶榮是奉妻命納的妾,韓玉珠也是人人稱頌的賢良大婆。

但這種粉飾金鑲的故事小孩子才信,成年人要信了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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