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凶手是他爹?(1 / 2)

第51章?凶手是他爹?

如今的香江媒體但凡提及聶榮,都會美譽其是白手起家,富而不驕,也鮮少有媒體會刊登關於聶氏的負麵新聞。

聶榮長久以來束已嚴苛是一方麵,身邊唯一的兒子聶耀不紈絝,是個溫潤和氣的佳公子是一方麵,但這都不是主要的,畢竟香江媒體的毒舌和犀利不說全球第一,甚至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各大報社的狗仔們更是比警署的阿Sir們還要敏銳,哪怕一隻路過的流浪狗叫他們盯上,分分鐘都能扒出它吃過幾坨屎,叫它身敗名裂。

媒體們之所以於聶氏手下留情,是因為韓玉珠在香江的五六十年代,經濟蕭條,人口激增,百廢待興之時,她作為獨女,從其父手中接棒韓氏,繼而以其敏銳的眼光和精準的判斷力全麵投資,幾家主流報媒就是得她注資才能壯大發展的。

她是聶氏的奠基人,首屆主席,更是刻薄刁鑽的香江媒體唯一不吝讚譽的傳奇美人,刻薄如香江媒體,甚至沒有人刊登過一張關於她病容的照片。

曾有澳城媒體花重金偷拍了一張刊上報紙,在聶榮發現之前就有香江媒體立刻將它買斷並銷毀掉,所以在外界,幾乎沒有她病中容樣的流傳照片。

她華年早逝,在公眾的記憶中,其儀容,如今的娛樂明星們都難望其背。

大概也是因此,當她看好的兒媳陳柔競選港姐時媒體才會那麼憤怒,要群起攻之。

她活著時是媒體的寵兒,也是時代的傳奇。

即使在死後,媒體也不允許她的後人有任何瑕疵。

……

聶釗平靜的說著她曾經的稱謂,韓玉珠主席,他的語氣麻木而淡漠,跟站在他身則,竭力壓抑著哽噎,紅了眼圈的明叔形成強烈而詭異的反差。

所以果然韓玉珠的死有內幕,那會是什麼?

既然聶釗問的是梅寶山,答案當然就在梅寶山身上。

一直俯身跪著的梅寶山肩膀微顫,緩緩抬頭,恰迎上聶釗森寒的雙眸,而在聶耀嗷嗷唔唔的亂叫聲中,他的神態,語氣都格外的平靜,誠懇。

他說:“三爺,應大夫人之邀,我姐曾於病榻側衣不緩帶伺候過大夫人兩年。”

他習慣於家裡的稱謂,叫韓玉珠是大夫人,梅路是二夫人。

梅路曾經照料過病重的韓玉珠,總共兩年,第三年她就去世了。

頓了頓,梅寶山又說:“我一開始隻在門衛工作,大夫人病後才調到主席身邊,因大夫人不喜外人見其病容,我與同事們從未曾踏足她的內室,她去時也隻有主席伴於左右,她的病容我從不曾見過,便是澳城媒體曝出的照片我也從不曾看,更不知她死因為何,而我阿姐於大夫人的愛意,天可明鑒。”

角落裡的灣島仔正在往屍袋裡挪屍體,抽空對鄺仔說:“這人聽著是個好人耶。”

鄺仔翻了個白眼,舉槍托作勢要砸,嗷嗷亂叫的聶耀立刻噤聲,仿如寒蟬。

說起發妻之死,聶榮自認比兒子更有發言權。

也或者說他自信於自己在公司,在家庭的管理能力。

他說:“阿釗,你母親不是病了一年兩年,而是整整七年,那七年中韓氏的元老們差點沒扒了我的皮,也不是沒有查過她的病因。”

他呼了口寒氣:“我,或者我的手下們要做了什麼虧心事,他們難道查不出來,七年之中我奉於病床前還要接受他們的質疑和剔,這才過去幾年啦,你又……”

明叔也直覺聶釗刨往事刨的有點遠,而且他現在提的舊事,曾經也血雨腥風過,也是扒的底朝天,乾乾淨淨的事情,再談並沒有什麼意義的。

韓玉珠突然病倒,從痢疾到腸炎再到各種疑難雜症,當時的聶氏還是大量的韓氏元老把持,在他們眼裡聶榮就算贅婿,他們當然不服,明裡暗裡要調查情況。

聶榮自認問心無愧,因為他一邊要麵對妻子轟然撒手後公司的亂狀,還要看著曾經美麗動人,明豔大方的妻子日漸消瘦不成人形,同時還要麵對韓家人的刁難。

那幾年中在整個聶氏唯一聽他話的隻有梅寶山,但就他也是韓玉珠的娘家人。

聶榮頂住了重重壓力,在大把韓氏元老們或者退隱或者反水,再或者得病出事,對家還在機趁機圍剿的情況下,他帶著聶氏安穩渡過,直到現在。

他甚至在妻子的病榻前發誓,聶耀會是他唯一個妾生子。

也向妻子起誓,聶氏的繼承人隻會是她的兒子,誰都奪不走。

他找過西醫,中醫,甚至專門出錢投資醫療科研,再到後來請和尚請道士天天在家裡跳大神,他窮儘一切辦法挽留過她的性命。

韓家人疑東疑西,但最終都閉嘴了,隻因他對妻子的愛與嗬護他們看在眼裡。

媒體也長槍短炮的跟著要挑他的短處。

可事實是在富豪階層人均三妻四妾還動不動要鑽一回女明星香閨的這二十年中,在澳城首富不顧發妻病危,一個個的為妾室們築香閨,還以妻名相稱的二十年中,他頂住了香江媒體的挑剔,他堂堂正正,他問心無愧。

但現在聶釗在懷疑梅寶山和梅路,換而言之就是在懷疑他了。

可是哪怕聶釗能說出自己被綁的理由,哪個理由隻要跟梅路能沾邊兒,聶榮都會把她碎屍萬段,但他不能懷疑他這個父親,因為聶榮是真的沒有錯。

從梅路懷孕直到聶耀三歲他都沒有見過他們母子,是真的沒見過。

即使不肯閉眼的韓玉珠出現在他夢裡他也能問心無愧,他是真的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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