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聶耀背刺了他,現在他在聶釗麵前又要矮一截,叫他還怎麼救人。
聶耀見老爹彆過了腦袋,又看梁利生:“梁叔,不,乾爹!”
梁利生隻看新來的保鏢們自己全然不認識,而且一看全都是大陸人,怕聶釗是要把聶耀滅口,他這人講義氣,肘著膝蓋就想跪,但陳柔於身後肘他:“梁叔。”
她肘著他就跪不了,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保鏢們控製聶耀。
關於聶耀的危機這就要被解決掉了,但顯然,他雖然被保鏢們捂了嘴巴,反剪著,但並不服氣,又目怒呲,他朝著聶釗不停的嚎著:“嗚,嗚……”
聶釗其人說來很好玩的。
這會兒陳柔在梁利生身後,正午的豔陽暴曬,他先看韋德,直到對方打開傘給陳柔遮住,這才走向聶耀,並說:“你的人生一直在被安排,你自己也不懂該怎麼生活,而既然你想改變,那我就給你一種全新的生活吧,能夠看到這個真實世界的生活。”
再揮揮手,保鏢們會意,連抬帶拉,把聶耀塞到帕傑羅車裡。
緊接著韋德上車,三輛車齊齊駛離。
大家當然都很好奇,聶耀這趟被帶走,又會被帶到哪裡去。
關於這個就不說聶榮和梁利生了,就連陳柔都猜不到。
是換個地方又繼續關起來嗎,那麼多的保鏢,光是費用一天又得花多少錢。
就不說費用了,地方可靠嗎,那些新來的保鏢們又有幾分可靠。
再或者說,乾脆一了百了,聶釗為了省心,直接把他給殺掉,就此以絕後患了?
但大家都好奇,卻沒有一個人問及。
晴朗而柔和,微涼的海風下,環境是那麼的舒適怡人,但每個人內心如何,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聶釗此時才顧得上招待董爺,他欠腰伸手:“董老先生,久仰您的威名。”
董爺一切的消息,都比較滯後。
他也一直以為聶家二爺是人中龍鳳,聶釗應該要稍微遜色一點。
而如果陳柔是他的親親孫女,他假想了一下,甚至有點瞧不上聶釗做孫女婿的。
一個能被綁匪一路綁到菲律濱差點殺掉的人,當沒什麼能力才對。
但此刻望著聶釗那張英俊而年輕的麵龐,以及他臉上謙和又溫柔的笑,再回想一下他剛才那一手,董爺於孫女婿就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
伸雙手,他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三爺,我與你母親是商場上的好夥伴,但與你沒什麼交往,不過今天一見,我得說一句,你不愧韓主席的兒子!”
他倒會說話。
聶釗笑問:“您今天怎麼也來了大嶼山呢,是有事?”
董爺雙手合十:“來拜菩薩的,正好也是你母親的祭辰吧,我也想祭祭她。”
聶釗再笑:“恰好我有時間,要不咱們一起?”
董爺一路追來,就是想跟孫女獨處一下的,當然求之不得,看陳柔:“好哇!”
聶釗既然已經來了,也正好走一走。
但他才要起身,聶榮突然欠腰,在他耳邊問:“你是不是要殺阿耀?”
聶老板剛解開了西服扣子,此刻正在扣扣子,手一停:“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你準備把他搞那兒去。”聶榮語軟:“阿釗,告訴我吧,算我求你了。”
聶釗側首回眸,看著老爹,眼中沒有一絲的情感,隻有冷酷,語聲同樣冷酷:“菲律濱,鬼頭昌的園區很缺勞工,而他,很適合做個勞工,您滿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