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晏剛走,蕭元徹便大吼一聲道:“外麵,去死牢將蔣鄴璩那廝押來見我!”
話音方落,有人朗聲道:“主公......不必了,屬下等已然將此賊押來了!”
蕭元徹抬頭觀瞧,卻見廳前走進三人。
一人一身白衣,走在前麵,一臉憂心神色,正是郭白衣。
其後一臉陰鷙的伯寧押著一個五花大綁的犯人走了進來。
那犯人如今狼狽至極,披頭散發,身上被打得皮開肉綻,傷痕累累,血都跟碎衣服粘在一起了,左臂已失,傷口外翻,駭人二目。
這人正是蔣鄴璩。
郭白衣來到蕭元徹近前,拱手道:“主公......伯寧遠觀蘇淩的傷勢,見血泛黑紅之色,便知箭上有毒,想來主公定然親自審問蔣鄴璩,便隨我一道去死牢將此賊押來......”
伯寧一推蔣鄴璩,那蔣鄴璩一個踉蹌,幾乎摔倒。
伯寧神色陰鷙,拱手道:“主公,蔣鄴璩帶到,聽憑主公發落!”
蕭元徹點了點頭。
伯寧這才來到蔣鄴璩近前,冷然道:“姓蔣的
,你最好識相一點,方才便是因你不識抬舉,才讓你領教了我暗影司的酷刑......如今丞相在此,你最好配合一點,免得皮肉再受苦!”
郭白衣擔心那蔣鄴璩突然暴起,廳中隻有伯寧一人有功夫在身,恐對蕭元徹不利,這才朝廳外道:“外麵侍衛,進來四個!”
“喏!”外麵守衛應聲走進四人。
“跪下!跪下!”那四名侍衛,見蔣鄴璩仍舊站在那裡,不由地怒斥道。
豈料那蔣鄴璩連連冷笑,任憑他們嗬斥,卻無動於衷,立而不跪。
這四個侍衛不由分說,按頭的按頭,踢腿的踢腿,想強製蔣鄴璩跪下。
那蔣鄴璩橫眉立目,蹦蹦亂跳,就是不跪。
折騰了一陣,蕭元徹方一擺手,那四員侍衛方拱手退在左右拱衛。
蕭元徹冷冷地盯著蔣鄴璩,好半話,忽地輕輕一拍桌案,沉聲道:“蔣鄴璩!你不過一區區敗軍之將,見了本丞相,因何不跪?”
蔣鄴璩冷笑一聲,不卑不亢道:“若不是你們使詐,滄水關你們能進得半步?讓我跪你!蕭元徹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蕭元徹聞言,忽地仰天大笑,用手點指道:“蔣鄴璩啊蔣鄴璩,我且問你,這滄水關乃是大晉的滄水關,何時成了你的?我乃當今天子所封丞相,緣何受不得你一跪?”
“呸!蕭元徹!名為晉相,實為國賊,人人得而誅之!便是你這丞相之位,也是逼迫天子
得來的,我堂堂滄水關守將,九尺之軀,上跪天子,下跪父母,更跪我之主公,豈能跪你!”蔣鄴璩冷然道。
“你......就不怕死麼?”蕭元徹臉沉如冰,灼灼道。
“死......哈哈哈!”蔣鄴璩仰天大笑,忽地恨恨地看著蕭元徹道:“姓蕭的!你來殺了我啊!給我個痛快!以全我忠孝渤海之名節!”
說著,他冷冷的瞥了一眼蕭元徹,不屑地道:“但是,蕭元徹,你敢殺我麼?刀就在你的書案上,你敢麼!你若殺了我,那姓蘇的必死無疑!”
“我蔣鄴璩,以此殘軀,讓你的心腹之人為我陪葬!值了!來啊,殺了我啊!殺了我!”
說著,蔣鄴璩渾身氣血上湧,不顧一切地就想朝蕭元徹麵前衝。
“鏘鏘鏘——”四個侍衛皆出腰刀,擋在蕭元徹近前,厲聲吼道:“退後!退後!再敢向前,立誅!”
蔣鄴璩啐了一口,把臉一扭,不再說話。
蕭元徹一擺手,淡淡道:“受傷的廢物,階下之囚,能奈我何......退下!”
這四個侍衛這才收刀退後。
蕭元徹衝蔣鄴璩緩緩的點了點頭,眼中殺意正濃,一字一頓道:“蔣鄴璩......你以為我不殺你,便對你沒有辦法了麼?”
他忽地怒道:“既如此,那我便成全你,我要將你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讓你看看,你的骨氣在我蕭元徹的麵前,如何的不堪一擊!”
“
來啊!”蕭元徹忽地大聲吩咐道:“將此賊架出,綁在院中銘柱之上,所有的鞭子都給我浸透鹽水,給我狠狠地打!”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