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呀,玲子醬,認識新朋友了?”
“還有這位小姑娘,怎麼稱呼?”
招待二人的是一個打扮頗為潮流知性的女人,臉龐化的妝十分豔麗,一頭飄揚的粉發披散在肩後。
她戴著個與整體氛圍格格不入的大黑框眼鏡。
一見麵就毫不見外地走到二人中間,一左一右摟住了二人的肩膀。
鼻尖頓時傳來一股濃烈的香水氣息。
“長崎愛音,cry-go!樂隊吉他手。”
“神樂白羽,曲子是她做的。”
玲子言簡意賅,默默伸出手把女人的手臂推開,另外將神樂白羽也一並拉了出來,攔在身後。
“哎呀,有了新歡就把我忘掉了?玲子醬,我可是會傷心的。”
“難道我們過去的美好經曆都隻是幻覺嗎?”
被玲子晾在一旁,女人浮誇地擦了擦她那並不存在的淚水,語氣也跟傷心說不上有什麼關係。
“請注意你的言辭,愛音學姐。”
“不要說的我私生活也很混亂一樣。”
察覺到神樂白羽滿是探究的眼神,玲子默默同這個粉毛女人拉遠了數步距離,一臉嫌棄:
“這女人是我轉校前在聲樂部認識的學姐,曾經邀請我跟她一起組樂隊,我沒有答應。”
“後來她的樂隊解散過一次,中間有段時間吃不起飯,被我收養了一段時間。”
“現在這個cry-go!似乎是和前代樂隊成員重組而成的,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對了...”
玲子想了想,又補上一句,“彆看這女人穿著jk製服,其實已經是高中畢業三年的老東西了,天天喜歡穿學生衣服裝嫩而已。”
“玲子——”
窘事被當麵戳穿,長崎愛音雙手握拳,一臉“憤怒”,“要是上大學的話,這個年紀也才大三而已,哪裡老了?”
“你連高中都差點肄業,真的有大學上嗎?”
玲子毫不留情地繼續嘲諷道。
“而且,你們樂隊的平均學曆不也才——”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敘舊”的時間有點長,玲子“嘁”了一聲,將神樂白羽推了出來。
“乾活了,愛音學姐。”
“詞,譜,曲都有了。”
“幫這家夥在一天內搞定細節,沒問題吧?”
她指著神樂白羽說道。
“嗬,解釋了這麼多,不還是對學姐沒感覺了嗎?沒事,我懂,我都懂的。”
長崎愛音渾不在意地揮揮手,走到神樂白羽麵前:“白羽醬——我這麼稱呼,你不介意吧?”
“不會不會,學姐您好,初次見麵,請多指教。”
神樂白羽笑了笑。
具體的東瀛禮節她不清楚,說話客氣這點總是沒錯的。
“嘶,這家夥,好可愛......”
長崎愛音在心中想道,同神樂握過手,便算是認識了。
“那麼,來工作台吧。我也想聽聽玲子醬說的絕世神曲是什麼水平。”
絕世神曲?
聞言,神樂白羽朝玲子投去一個驚訝的眼神。
不過玲子麵色如常,不作回應,隻是招手示意她跟上。
見此,神樂白羽略一思索,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
她之前總覺得玲子的話有些突兀,原來坑埋在這裡。
先是當麵故意數落一頓,背地裡卻在二人必將產生對話的長崎愛音這邊,進行誇張式的讚美。
引起長崎愛音提及此事,將原話傳至她耳中。
從而利用反差營造驚喜感,借此拿捏彆人的情緒。
不僅如此,還要裝出一副因內心被揭穿而害羞、卻強行裝作無感的樣子,讓人忍不住生出憐愛之情。
——玲子啊玲子,沒想到你還打著這種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