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般的小年輕,可能還真的要被你這千層餅唬住。
可惜在我神樂白羽麵前,這些都隻是無聊的詭計罷了。
不屑地笑了笑,神樂白羽走進內室門,長崎愛音便拿著一個漆黑的話筒懟到了她麵前。
二人大眼瞪小眼。
“嗯?”
“啊?”
花一秒理解女人的意圖後,神樂白羽當即就流起冷汗來。
前世神樂白羽處於社恐和非社恐的邊緣。
同陌生人打交道沒有什麼障礙,但是在人多的地方唱歌卻是萬萬不可的,屬於公司年會上雷打不動的王牌觀眾。
“想唱歌的話,這麼害羞可不行啊。我總不能把錄音棚的人都趕出去吧?”
長崎愛音的嘴角幾乎要翹上天了,絲毫不掩蓋自己神情中的揶揄。
作為一個“前輩”,她似乎很喜歡看到後輩手足無措的樣子。
“看不到就沒關係。”
玲子將內室與大廳的簾子拉上,
坐到鋼琴邊,“你自己寫的歌,詞總記得吧?”
“記肯定是記得——呃,你不會要給我伴奏吧?”
神樂白羽吃驚道。
“那譜子那麼長,你就看了一眼,就記住了?”
“這種事,很難麼?”
玲子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被噎了一句,神樂白羽笑容頓時有些僵硬。
她默默決定,以後堅決不給玲子隨意裝b的機會。
“嗐,白羽醬,你還是我見到的第一個質疑玲子醬樂器水平的人。”
長崎愛音一邊幫神樂白羽調試著設備,一邊說道。
“就算我現在願意花500w元請玲子醬來樂隊串場,玲子醬都絕無答應的可能。”
“雖然不清楚你給玲子醬下了什麼迷藥,但毫無疑問玲子醬是喜歡你......這首歌的。”
“難道,你要辜負這份感情嗎?”
長崎愛音故意說得模棱兩可,完事還要裝模做樣地哀聲歎氣,一陣捶胸頓足。
“唉,人總是要等到失去才懂得珍惜。”
“年少時的我不懂事,跟素世她們天天吵架,最後鬨得形同陌路,悔不當初。”
“幸好我後來幡然醒悟,與她們重歸與好,再續前緣,這才有了今天的cry-go!”
粉毛女人自顧自地唱著獨角戲。
——現在神樂白羽已經看明白了,這人不隻是看起來搖滾,而是裡裡外外都挺搖滾的。
很符合她對重金屬樂隊吉他手的刻板印象。
“愛音學姐。”
玲子出聲製止了女人繼續發瘋的行為,“你高中那點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就彆拿出來說了。”
“白羽同學的脾氣可比那家夥好的多。”
她的眼神掃向一旁剛剛進來的棕毛女人——千早素世。
突然被玲子提及,素世隻是輕笑一聲,沒有多餘動作。
“準備好了麼?”
“迎接本大人價值500w的伴奏。”
——這話自然是對神樂白羽說的。
“隨時可以開始。”
神樂白羽點點頭,抄起話筒。
如果再年輕十歲,臉皮或許還很重要,但是現在已經無所謂了。
沒什麼好害怕的。
她隻是一個莫得感情的搬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