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山富還沒來得及多想,喬梁又道,“鄭總,聽說你在陽山的能量很大,縣裡邊的市政工程,大都被你拿走了?”
“喬書記,這話從何說起?我們富陽集團都是通過政府公開的招投標活動中標相關的市政工程的,怎麼能說是被我拿走的呢,這明顯是有人對我惡意中傷。”鄭山富氣憤道。
“是嗎?可我聽說的好像是另外一個版本,說是鄭總和縣裡的個彆領導關係很好,靠著和縣領導的關係才拿到的工程。”喬梁笑道。
“謠言,這絕對是謠言。”鄭山富激動地站了起來,“喬書記,這是有人看我們富陽集團接連拿了幾個大工程眼紅了,所以故意往我們身上潑臟水,不排除是我的競爭對手乾的,喬書記您千萬彆信了這種話。”
“嗯,聽鄭總這麼說倒是可以理解了,商場上不乏這種齷齪事。”喬梁笑道。
“沒錯,喬書記能理解就好了,商場如戰場,有些人為了競爭可以說是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鄭山富義正言辭地說道,儼然自己就是一個合法商人。
“鄭總說的對,所以為了還鄭總清白,接下來我們紀律部門決定嚴肅調查此事,給鄭總一個公道。”喬梁笑道。
“這可太好了,喬書記,實在是太感謝了。”鄭山富滿臉笑容地說道,心想自己的錢沒白花,剛給出了一百萬,喬梁就開始向著他這邊了,而隻要喬梁愛錢,那後麵的事就好辦了,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鄭總,我們這邊的調查能取得多大的進展,可就要看鄭總能不能配合了。”喬梁笑道。
“喬書記需要我怎麼配合?”鄭山富狐疑地看著喬梁,剛剛那種古怪的感覺再次冒了出來,喬梁的話似乎有點不對勁。
“待會鄭總就知道了。”喬梁賣了個關子,說完抬手看了下時間。
門外,孫永打完電話走了進來,喬梁抬頭看了看孫永,孫永微不可覺地衝喬梁點了下頭。
喬梁見狀,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鄭山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看到喬梁的笑容,沒來由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接下來,喬梁故意拖延時間,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鄭山富聊著,鄭山富雖然覺得不太對勁,但也沒想太多。
約莫過了十幾分鐘,門外又推門走進三個男子,鄭山富見是幾個生麵孔,皺眉道,“你們乾嘛的,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來的三人正是紀律部門的人,喬梁看到自己人來了,笑著站起身,“鄭總,接下來需要你配合的時候到了。”
“喬書記,什麼意思?”鄭山富愣愣地看著喬梁。
“我們在調查一起案子,需要鄭總協助調查。”喬梁笑道。
喬梁話音剛落,幾個紀律部門的人朝鄭山富走了過來,鄭山富這會也反應過來,來人是紀律部門的,登時急道,“喬書記,您這是乾什麼,咱們不是……”
鄭山富說著,直勾勾瞅著喬梁的手,那張卡還在喬梁手上拿著,鄭山富此刻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你喬梁可是剛收了我的錢來著。
“鄭總,你說的是這張卡吧?”喬梁看出了鄭山富的想法,晃了晃手中的卡。
鄭山富見喬梁主動說開了,臉色一變,盯著喬梁道,“喬書記,你收了我的錢,這麼做是不是有點不地道?”
“鄭總,這話我正要對你說呢,你公然賄賂紀律部門的乾部,是不是該好好交代一下自己有沒有什麼問題?”喬梁淡淡道。
鄭山富聽到這話差點吐血,合著喬梁剛剛不是想收他的卡,而是給他下套呢。
“把他帶回去。”喬梁朝幾名手下揮手道。
鄭山富神色驚慌,看了看身邊幾個紀律部門的人,意識到自己沒法跑,而且鄭山富很清楚,紀律部門如果真想辦他,他想跑也跑不了,這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通知姚健。
眼珠子一轉,鄭山富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喬書記,您要把我帶走,總得讓我打給電話跟家裡人報個平安吧。”
鄭山富說著,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孫永立刻上前,將鄭山富的手機拿過來,道,“鄭總,通知你家人的事,我們會按規定辦理,就不勞你親自打電話了。”
見孫永將電話拿走,鄭山富臉色變得難看,旋即道,“我隻是一名商人,你們紀律部門憑啥抓我?你們隻能管你們組織內的乾部,管不到我頭上。”
“看來鄭總懂得不少嘛。”喬梁戲謔一笑,“我們紀律部門是隻能查我們組織內的乾部沒錯,但相關的工作條例也有規定,我們查辦的案子,任何單位和個人也都有提供證據的義務,所以我們隻是讓鄭總協助調查,可沒說是要抓你。”
“你……你這是玩文字遊戲。”鄭山富氣地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