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怒禪的崽子絕不認輸!
和光回嗔怒峰休養,考慮到兩人之間的修為差距,以及嗔怒禪和殺戮禪的戰力差距。她無奈地承認,有生之年她確實打不過他。
打不過,可以找幫手。
臉麵,那是什麼?可以吃嗎?吃完可以血虐西瓜嗎?
不能!
和光找上師父,破天荒地撒嬌求他,乾一番西瓜。不用出手,給她撐腰就行。
以往她求師父撐腰時,他總會驅使她乾一會雜事,然後答應。
然而這次,他拒絕了。
李鐵柱吐掉嘴裡的雞骨頭,懶懶地說道:“小輩之間的破事兒,不要扯上老一輩。”
和光哼了一聲,“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李鐵柱瞅了眼她手裡的生雞,命令道:“翻個麵,繼續烤。”他扯下一塊雞屁股,塞進她嘴裡。“努力修行,自己找回場子。”
“那可是殺戮禪!”
他橫了她一眼,“你也知道,那是殺戮禪。”
“師父,你修為比他高多了,肯定能打過他。”
“你怕他嗎?”
和光頓了頓,癟癟嘴,不忿地點點頭。
他煩躁地抓抓頭發,撂下烤雞,直道:“你怕他,我就不怕他師父?”
話已至此,和光終於明白,她師父乾不翻西瓜師父,她乾不翻西瓜。
但是,隻有心懷希望,奇跡總會發生。
夢裡,一切皆有可能。
昏暗的囚房,染血的刑具,被縛住的男人。
和光走上前,撫摸著蒙住他眼睛的黑布。
他側頭,躲過她的手,冷冷地吐出一個字,“誰?”
她沒吭聲,撫摸他的耳側,依次往下滑,劃過凸起的喉結、精致的鎖骨、硬實的胸膛、溫熱的小腹。緊接著,按住他的肩膀,猛地往下一壓,逼他跪地,冷冷俯視他。
“你/媽。”
“嗬,嗔怒禪的兔崽子。”
他輕輕笑了笑,抬起頭,黑布正對著她的眼睛,她差點以為他能看見她。
和光揪著他的頭發,提起他。
他悶哼一聲,咬牙沒疼出聲。
“想乾嘛?報仇?”
她轉轉右手,翻出一卷檔案,與當年他捅她的一模一樣。
和光二話不說,反手一捅。
撕拉。
他肚子上破了層皮。
“不過金丹期,還想用這玩意捅我?兔崽子,你做夢做大發了吧。”
和光臉一黑,有種被戳穿的窘迫,她確實在做夢。
她不再猶豫,掏出最鋒利的劍,直直捅向他的腎。
噗哧。
一左一右,全給捅了個對穿。
“反正你不是明非師叔,不需要這玩意兒。”
兩人離得極近,西瓜咳出幾口血,他索性頭靠在她肩上,貼著她的耳側,輕輕咬上耳垂,呼出溫熱的氣息。
“我要不要無所謂,要是你要呢?”
和光皺眉,她要他的腎乾嘛?
就在這個時候,囚房的半空中浮現紅袖招姑娘的半透明身影。
“迷魂香為助興之用,無論客人做什麼夢,總會向黃色靠。在此提醒客人一句,夢境中的人不是真實的,而是客人想象中的人,切勿混淆。祝客人玩得儘興!”
西瓜輕哼一聲,雙眼的黑布隨之滑落,鄙薄的眼神直直射向和光,像刀子一樣,紮進她心裡。
“兔崽子,現實打不過我,隻敢做做春夢?窩囊廢!”
和光火冒三丈,一把折斷刀,長嘯一聲,無能狂怒。
現實,二樓的包間。
尤小五率先從夢中醒來,臉頰浮現幾抹薄紅,不停地喝茶壓驚,時不時拿眼神偷瞄和光。
看得愣神間,大師姐陡然長嘯一聲,猛地睜大眼,嚇了他一跳。
“啊——”
“啊——”
“啊——”
她猛然站起身,抬手掀翻了石桌,她瞳孔睜得極大,眼角發紅,臉上滿是瘋狂之色。
尤小五從未見她如此,不禁後退幾步。
大師姐怎麼了?走火入魔?
怎麼感覺她的狀態,和發狂模式的菜瓜有點像。
尤小五抿唇思忖了一會,嗔怒禪和殺戮禪有相似之處,容易得失心瘋。也許可以像叫醒菜瓜一樣,叫醒大師姐。
他走到她眼前,大喊殺戮禪的禁止詞。
“西瓜師叔來了!”
砰——
和光外放靈壓,鋪天蓋地的氣勢席卷了房間,桌椅散亂,瓶罐碎裂,雜塵滿天。尤小五離得近,直接被掀飛了,緊緊嵌進牆壁內。
“老娘和你拚了!”
和光眼裡無光,似乎還沉浸在夢境中,沒回過神。
這一番動亂,徹底叫醒了夢境中的韓修離。
他睜眼一看,房內亂七八糟。要不是紅袖招的房子夠結實,怕是要出事。
他走到和光麵前,直接頸後一手刀,打暈了她。
他垂眸看她,撓撓左眼的魔紋,心累地歎口氣。
麻煩。
回想起夢境的事,他有種想把她從這兒扔下樓的衝動。
作者有話要說:和光: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塗鳴:嗬嗬。
【注意】
1.和光夢裡的西瓜和現實中的有出入
2.花魁夜會持續幾章,作為這一大篇章的最後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