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是謝五條悟大義滅親了,這下禦三家是真的有苦說不出了,還挺好。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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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來來回回衝了三遍冷水澡也緩解不了心中燒著的火氣,他把自己關在了宿舍裡,試圖理清楚自己情緒不好的緣由。
回到高專後,夏油傑又單獨找夜蛾老師了解了情況。
知道了琉璃在做出判斷後提出的建議時,夏油傑有些茫然,但是他也想象不出更好的處理方法。
更何況人已經死了。
那個年輕的好不容易升起勇氣反抗的少年,在複仇之後因為負罪感自殺了。
悟很擔心他,在連續喊了很多沒有得到回應之後,生氣的撂下一句“你給我等著”的狠話離開了。
夏油傑苦笑著把頭埋進曲起的膝蓋中,他不知道怎麼回應悟的問題,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為什麼悟沒有受到那些孩子們的影響?
因為悟不把弱者放在眼裡,他已經是最強了,那些小打小鬨在他眼裡根本稱不上是需要注意的事情。
但是夏油傑不一樣,夏油傑想保護非術師。
那如果被保護的人們自相殘殺呢?
啊,那個咒靈,那個徘徊在最後的孩子死亡地點的咒靈,會不會也是憐憫自己的同伴還是走向了終末呢?
“啪嗒。”
伴隨著一聲輕響,夏油傑的房門被打開了。
他抬起頭,木著臉看向了打開的門。
“我記得我應該說過,擅自闖入他人房間是不禮貌的,更遑論是撬鎖這種手段。”
“那我為我的不禮貌道歉。”
琉璃毫不客氣地推開了門走進房間裡,又順手把門反鎖,抬起頭剛想說話,就被嗆得咳嗽了起來。
“你抽煙?咳咳咳!硝子抽煙不會是你教的吧?”
“你來做什麼?”
夏油傑冷冷的直起身,靠在了窗戶的邊緣,他正坐在窗台上,右手指尖夾著一根還在亮著的香煙,胳膊懶散的搭在曲起的腿上,半截短褲下肌肉線條明顯的左腿赤著腳點在窗戶旁的床鋪上。
窗台上的煙灰缸裡已經有十多個被摁滅的煙骸了。
總算調整好呼吸的琉璃抬起眸子穿過煙霧看向了夏油傑。
他穿著一個寬鬆的白色半袖,總梳得一絲不苟的黑發散亂的披在肩上,可能是剛洗完澡,貼著脖頸的發絲還在滴著水,流入到空曠的鎖骨裡,把v領的柔軟麵料浸的半透明。
夏油傑背對著光,陰影把他的麵容掩蓋的模糊不清,沉鬱的仿佛要融進黑暗中。
“來看看你怎麼了。”琉璃抬起手揮了揮眼前的煙,邁步向著夏油傑走去。
夏油傑冷淡的轉開視線,看著窗外:“不需要。”
“你對我的報告有意見嗎?”
琉璃可不管這些,他盤腿坐在夏油傑的床上,直奔主題。
“······”
夏油傑垂下眼睛,看著正下方的琉璃,頹敗的歎氣:“沒有,琉璃的報告讓我們注意到了曾經未曾注意到的事情,詳儘的都可以轉行做偵探了。”
琉璃仰頭看著夏油傑暗金色的眸子:“那你在糾結什麼?”
窗台上的黑發少年看向窗外,回避了琉璃的視線:“不知道。”
“加害者得到懲罰了嗎?”
“得到了。”夏油傑回答的有氣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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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成功複仇了嗎?”
“成功了。”
“殺人者最終付出代價了嗎?”
“付出了。”
“有人是無辜的嗎?”
“沒有。”
夏油傑每回答一個問題,都更加頹靡,當琉璃最後一個問題問完,他放棄般的把頭再次埋進膝蓋中,悶聲不吭。
“夏油君,抬起頭。”
琉璃不知道什麼時候轉到夏油君的身側,他跪在床鋪上,捧起了夏油傑的臉。
他的神色冷淡又帶著隱隱的期待:“現在我問你,保護非術師,你後悔嗎?”
夏油傑看著琉璃的眸子,突兀的想起了他第一次見到琉璃的時候。
那時夏油傑覺得琉璃的眸子是被隱藏在厚重的泥土下剛被挖出的琥珀,半透明的瞳孔中仿佛藏匿著動植物的屍骸,帶著沉鬱的死亡氣息。
而現在,夏油傑看著琉璃眼中倒映著自己的影子,就像是那個琥珀也埋葬了他。
貼在臉頰上的冰涼手掌帶來指骨的觸感,夏油傑啞聲回答:“我······不知道。”
他這次誰也沒能保護,年少者的惡意會傷害無錯之人,無辜之人也會在恨意的驅使下拿起武器反抗。
夏油傑沒能在少年霸淩時幫助他,也沒能在少年犯錯時阻止他。
就算真的趕上了,那個霸淩他人致死的施暴者,真的應該被拯救嗎?
他不知道。
琉璃遺憾的放下了手,帶著些許失望:“夏油君真是個好人。”
“啊?”
夏油傑茫然地摸上突然空下的臉頰,發出了有些憨氣的聲音。
“見到了吃人的非術師世界,依舊沒有放棄拯救弱者,”琉璃重新盤腿坐下,仰頭看著夏油傑,“你哪怕是離開了高專,可能依舊為了拯救彆人而努力。”
基於這一點來看,也許可以直接把之前對於咒靈操術使的推測問一下本人,看看會得到什麼答案?
坐在陰影中的蒼白青年看著被窗外的光照亮側臉的少年,聲音帶著一如既往的,讓人感到安定的清冷。
“夏油君對咒靈操術的曆史了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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