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都散了以後,琉璃就踏著夜色來到了夜蛾正道的辦公室,這是他們稍早的約定了,隻是沒想到伏黑甚爾也在。
琉璃把酒杯挨個倒滿,三個人同時舉杯碰了一下。
“鐺——”
給琉璃慶祝成年的第一杯酒喝完,三個人就直接開始講正事了,他們本來也不是夜約暢飲的。
“總監部發來了一份文件,是關於對你的任命和委托。”
夜蛾正道拿出了一個信封,放到了桌麵上:“關於你上次處理的有非術師參與的那起案件,我向高層遞交的設立特殊監察部門的提案被駁回了。”
有了琉璃發現的特殊案例,夜蛾正道和醫務室的鈴木老師商量了一下,決定共同遞交一份申請——提議高層設立單獨的術師和非術師都可兼顧的特殊監管部門。
但是高層認為【窗】已經兼備咒術界和非術師界的監管,不需要再獨立設置部門。
所以這個提案被否決了,否決的消息還帶來了給琉璃的委托任命書。
“您還提出了這種方案?”琉璃拆開封口拿出了裡麵的文件,簡單的閱讀了一下又遞給了夜蛾正道,“從這個內容上來看,也不能算是完全駁回。”
起碼他們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可以再次執行之前被琉璃拒絕的那個計劃。
文件上是高層對琉璃下達的研究任務,他們以夜蛾正道遞交的文件為基礎,給琉璃布置了一個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還貼心的附帶了備選方案。
大概意思就是:既然夜蛾正道覺得非術師參與到詛咒事件中很危險,那就請我們珍貴的研究員做出一個可以直接探測詛咒的儀器來保障窗的機動性吧!
如果不行的話,那就想辦法利用詛咒去監管非術師好了。
“探測詛咒的裝置?”夜蛾正道臉色難看的把文件給了伏黑甚爾,“這種東西你能做出來嗎?”
伏黑甚爾看完文件上寫的內容,冷笑一聲:“他們沒指望能做出來,隻怕是第二個方案才是他們的真實目的。”
“在非術師體內種植詛咒。”琉璃摩挲著酒杯,神色冰冷,“他們是真不死心啊。”
這個計劃在兩年前,琉璃就接到過一次了,當時他以對一級咒靈的研究不充分沒有能力接受新研究為理由,拒絕了這個委托。
但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監牢的申請和實驗副產物的上交,讓高層意識到琉璃已經有了對一級咒靈解剖的能力,他們想利用琉璃實現對非術師的絕對掌控力。
好在夏油傑那邊降伏的咒靈並沒有引起高層的注意。
也難怪,本身咒術界對於咒靈操術使的了解就少,他們估計也沒有想到琉璃會把處理完成的咒靈都給夏油傑當作了養料。
夜蛾正道眉頭緊皺,他手指一下下的點在膝蓋上:“這是個死命令。”
“為了咒術界的安定,他們可真敢說。”伏黑甚爾嗤笑一聲,把文件隨手扔在了桌子上。
琉璃給自己續上酒,嘲諷地說:“扣了這麼大一個帽子,成也我罪,敗也我罪。”
直屬於高層的研究人員這種稱號聽著是好聽,但做出成果了榮耀是高層的,沒做成東西罵名是琉璃的。老人們慣用的套路,沒意思。
“沒有限定時間這一點還算是有回旋的餘地,”夜蛾正道擔憂的看著琉璃,“但是他們要求看到研究的進度,你打算怎麼辦。”
這個文件中特意指名了七海建人作為琉璃的監督人員實時報告實驗的進度,想把高專的學生用作監視琉璃的眼睛。
由於指向明確,明天夜蛾正道還要再和七海建人聊一下。
琉璃看著文件上指定的監督人員,皺起眉:“倒是沒想到會把七海君也牽扯進來,我之後會想辦法給他放個假的。”
“建人幫你做實驗這個事情是得到高層認可的,被盯上也沒辦法。”
七海建人被高層下達這種命令其實也不奇怪,畢竟琉璃沒打算讓自己的助手打白工。
最開始給七海建人和灰原雄發出委托的時候,琉璃就已經向高層遞交了兩人的材料,要求禦三家給他們發放作為琉璃助手的第二份工資了。
“給建人放假你自己決定就好,”夜蛾正道看著琉璃給自己續酒,還是有些擔憂,“但是那個研究要怎麼辦?”
伏黑甚爾又開了一瓶酒放到桌子上,冷冷地說:“真的研究出來了,他們就能自由操縱非術師了,到時候還要給你安上一個居心叵測的罪名,直接把黑鍋都套上。”
“你還能這麼有文化?”
琉璃把酒杯推到伏
黑甚爾麵前,重新拿起了文件。
“······認真點。”伏黑甚爾無奈的把酒瓶放到琉璃手邊,“你死了就麻煩了。”
夜蛾正道看著桌麵上迅速增多的空瓶,沉默了一瞬,這倆人怎麼喝這麼快?
“琉璃打算怎麼辦?”
“不用管。”
琉璃聲音平淡的安撫夜蛾正道:“就算我什麼也做不出來,他們暫時也不能動我。”
哪有資本家會為一個本就成功率不高的項目,樂意失去一個在其他項目上有著巨大貢獻的頂尖人才?
那群爛木頭隻是封建,又不是傻。
“校長要是想直接建立一個民間組織的話,我倒是能給你介紹一個人。”伏黑甚爾突然抬起頭,笑得奸詐。
理解到伏黑甚爾意思的琉璃搖了搖頭:“他不會接受這種委托的。”
孔時雨再怎麼說也是個半黑道中介。
“這可是私人組織。”伏黑甚爾眉毛上揚,“隻要校長您能接受他們不乾好事就行。”
夜蛾正道無奈的扶額:“······這種前提讓人根本沒有采納的欲望。”
雖然沒能知道這個人物的具體身份,但是琉璃和伏黑甚爾都認識的人,必然不是什麼根正苗紅的好幫手,估計多半是使用不正規手段的。
夜蛾正道不是想接受。
“那就沒辦法了,”伏黑甚爾聳聳肩,直接扯了個瓶子放棄了酒杯,“官方很難做到這麼細致的監督吧?”
琉璃點點頭,精準總結:“費時費力費錢。”
“這件事以後再說吧,”夜蛾正道看著榻榻米上的空瓶,“你們還繼續喝嗎?”
“我差不多到線了。”
話是這麼說了,琉璃還是給自己又倒了一杯。
夜蛾正道看著琉璃臉都沒紅的蒼白麵頰:“你看著也沒醉啊?”
“身體不行,”琉璃歎了口氣,看了一眼伏黑甚爾手邊的空瓶,“這家夥是喝不醉,我是酒量沒到,但是胃不能繼續了。”
繼續喝下去,胃穿孔可能會比酒精先找上來。
夜蛾正道無奈的把自己的酒杯放到一邊:“······兩個不能感受到喝酒快樂的天與束縛。”
難怪琉璃一直夢想有一個酒櫃但有錢了也沒有置辦出來,他根本不能放縱自己。
“伏黑先生為什麼會過來?”琉璃看向又開了一瓶酒的伏黑甚爾,“你不是討厭喝酒嗎?”
伏黑甚爾懶洋洋的撬開瓶蓋,說道:“啊······我是來問校長能不能開個托兒所的。”
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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