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沾染壞相血液的女孩更是古怪,壞相本以為最初被他血液腐蝕的少女會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感受到痛苦而無法行動,但不知為何,原本應進展很快的擴散和侵染,好似被什麼奇怪的咒力拖慢了速度一般!
甚至因血液的量少和入侵緩慢的原因,少女的身體竟然開始適應和習慣他們血液的毒性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看起來似乎很困惑。”
躲開血塗攻擊的琉璃從房頂上跳下,將三節棍再次纏繞在小臂上,平淡的進行了術式的公開:“延緩負麵狀態的術式和天與束縛的解毒,以及熊貓的咒骸身體,是不是意外的難纏?”
壞相一愣,迅速反應了過來。
延緩術式?!天與束縛?!
這樣啊!所以才會這麼古怪!
“我可以提一個問題嗎?”
看了一眼明顯疲憊的雙方,琉璃呼出一口氣,決定換個方式拖延時間。
雖然這個主躲避的遊擊戰對於實際實力有二、三級的熊貓和真希來說,是麵對兩個特級實力的九相圖存活率最高的作戰方案,但也到此為止了。
體力,支撐不住了,他和真希都。
中毒後的天與束縛和鍛煉至普通人極限的天與束縛,再怎麼努力也隻能到這種程度了。
說到底,他還是個無法被咒力強化的人類之軀。
救援,應該快來了吧。
“你想問什麼?”
聽到從背後傳來的聲音,琉璃愣了愣,有些無奈的垂下眸子。
啊,麻煩了……敵方支援先到啊。
“我姑且會考慮回答你的,”紮著兩個衝天辮的男人將手臂橫在琉璃的脖頸上,冷冷的說,“畢竟是敵人的遺言。”
“大哥!”
“哥哥!”
“琉璃!!”
“喂!!”
脹相和琉璃同時抬起手,製止了兩邊孩子的前衝,好似和平的首腦交流,但說出的話卻看不出半點和平。
“壞相,血塗,看好那兩個人,一會再解決他們。”
“站那,熊貓、真希,”在脹相說話間,琉璃平靜的看向焦急的兩人,“彆上趕著找死。”
……?
“你到底是哪邊的!!變態研究員!!!”
這混蛋這種時候就不能吐出點正派一些的發言嗎?!
拽住炸毛的真希,熊貓頭痛的扶了扶額,隻覺得習以為常又哭笑不得。
同樣因為琉璃直白話語呆了一下的脹相回過神,冷冷的收攏了手臂:“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就是他嗎?剛剛讓壞相產生恐懼和動搖的古怪家夥。
在回收宿儺手指這一任務中,脹相最初是和兩個弟弟分開行動的。
由他負責清除那個吃了兩麵宿儺手指的特級,收回手指,弟弟們則分開在領域內外,負責警戒因窗發覺異常而派遣的術師。
但脹相在觀察到闖入生得領域內的咒術師是特級被咒者後,突然感知到了壞相那邊傳來的,焦躁和恐懼情緒,在意識到這次的術師派遣很有可能出了什麼預想之外的情況後,脹相當機立斷地讓血塗離開生得領域去幫助壞相。
而察覺這裡的特級根本不是那個特級被咒者的對手,其很快就要被那個親吻咒靈的小孩祓除時,脹相也從生得領域內離開,想去看看弟弟們的情況。
如果詛咒被術師祓除,那就將術師全部都殺掉再回收手指就好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壞相
會對一個咒力量不過一級的術師產生那麼微妙的恐懼情緒,但隻要殺了這個小子,剩下的人就不足為懼了吧?
瞥了一眼纏在琉璃大腿和腰身上的醜寶,脹相冷冷的開口,打算問完這個奇怪術師的遺言再動手:“你的問題是什麼?”
咒靈?剛剛似乎看他換過武器,是有收納能力的詛咒嗎?
如果這人一會有任何反抗的動作,就先把這個武器庫祓除掉好了。
察覺到脹相的意圖,琉璃皺了皺眉,將手扶在了那個蹭在自己腰窩的咒靈腦袋上,平淡地吐出了脹相完全沒預想到的奇怪問題。
“我隻是好奇,你們為什麼跟著自己的生父而已。”
誰?
生父?是說加茂憲倫嗎?
我們?跟著?
“……那是,什麼意思?”
聽到琉璃的疑問,脹相愣了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怎麼回事?這個家夥在說什麼?
“大哥!”意識到脹相的動搖,壞相立刻對著陷入宕機狀態的兄長大吼,說出了自己曾動搖和恐懼的真正原因,“那個人初次見麵就看出了我和弟弟的身份!”
不明狀況的血塗呆了一下,歡快的舉起手:“還有哥哥的!”
知曉我們的身份?!
不……知曉咒胎九相圖的咒物存在還算好說,在他們兄弟幾人第一次麵世時就點破他們的出生與……等等?
那他剛才說的生父難道也是……
那怎麼可能?!
他們加入的,是咒靈方的勢力才對!
明曉弟弟動搖的原因後,脹相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手中被鉗製的弱者,聲音顫抖的質問道:“你…為什麼,那是……什麼意思?他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還活著!!”
咒靈陣營中有詛咒師嗎?當然有!
那個額頭有縫合線的俊美男人,不就隱在漏瑚和花禦的身後笑嗬嗬看著他們嗎?!
是他嗎?!不,就是他!!
那個和加茂憲倫擁有者一樣特征不同麵貌的可恨之人!那古怪的,讓人覺得熟悉又讓人厭惡的血液的直覺!
但是怎麼可能呢?那個渣滓怎麼可能活過一百五十年!
“……這樣啊,”感覺到卡在脖子上的,手臂的顫抖,琉璃輕歎一聲,冷淡地給脹相的異常下了結論,“你們,沒有認出加茂憲倫啊。”
不是沒有見到。
而是,沒有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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