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機械丸!”三輪霞掙開女孩們的懷抱,對遠去的傀儡揮了揮手,“如果有機會,可以讓我看看你是怎麼調整機械丸的嗎?”
“三輪,也不一定是調整機械丸吧?”
“是哦,他可是有本體的。”
“啊對哦!”
“不過我也很好奇呢,機械丸的調整。”
透過傀儡聽著分外鬨騰的聲音,與幸吉平靜的回應著:“……如果有機會的話。”
“那就說好了!”
“說好了!”
“說好了哦~”
“雖然我不是很在意,但是說好了。”
“聽起來雖有強行融入的嫌疑,但請讓我也一同。”
聽著一聲又一聲的承諾,機械的聲音帶著難掩的笑意搭腔:“加茂就算了吧。”
原來所謂的被孤立,隻是他自顧自的內耗而已嗎?
“噗!”
“哈?!”
“嗯,加茂就算了吧。”
“喂!”
“哈哈哈哈哈哈哈!”
“開玩笑的,”踩著此起彼伏的笑聲離開會議室,機械丸輕聲回應著,“希望那一天能早點到來。”
三輪霞眼中倒映著亮堂的天光,笑盈盈的和身旁人一起,對著那個遠去的同伴揮手。
“一路順風~”
——————
東京高專
機械丸在門口看到了見到過數次的眼熟身影。
“家入先生將警報器安裝在哪裡了?”
“……病床的
夏油傑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把五條悟給他消息轟炸時拍下的圓形事物放到了機械丸的手心裡。
“這是之前琉璃和你聯係時所用通訊器的變種嗎?”
聽伏黑老師說,這個警報響了不過三聲,就被莫名掐斷了。
他也因為這個,推斷出琉璃可能給機械丸交代過什麼突發情況,就像是他零碎的計劃是不同人負責不同的環節一樣。
“算是吧,”機械丸將這個小號的裝置塞進了左手留出的凹槽裡,平靜地問,“在被判死刑的節骨眼睡大覺,他也真是夠悠閒的。”
夏油傑歎了口氣,帶著機械丸往琉璃所處的特殊病房走去:“怎麼回事?琉璃曾找你透露過他現在不安定的身體情況?”
他們姑且是把琉璃術式刻印的消失和不知名的警報聯係起來了。
硝子和五條悟已經開始檢查琉璃的身體狀態,而對琉璃實驗有所猜測的伏黑甚爾,則是對前往接人的夏油傑說了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話。
“這家夥就是和小琉璃身體近似另外一個天與束縛嗎?”
伏黑甚爾看著從走廊走過來的兩人,將視線轉移到了機械丸傀儡的麵容上,淡漠的發問。
“然後呢?他對小琉璃著手改變天與束縛性質的嘗試是知情的嗎?”
改變天與束縛的性質?
機械丸愣了愣,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不,我被托付傳達的並不是這個層麵上的問題。”
“總之,先說點你知曉的的和需要傳達的給我們的。”
五條悟從無菌病房走出,有些煩躁的抓了抓腦袋。
“咒力運轉的軌跡發生了變化,我第一次看到一個人的身體竟然可以讓兩個不同運轉路線的咒力形成那種古怪的平衡,我根本分辨不出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琉璃到底怎麼把這兩股力量融在一起……或者說琉璃在用這兩股力量做什麼呢?
“雖然咒力是異常的,但琉璃的身體和以前一樣,並沒有被治愈或者被強化的跡象。”
硝子緊跟著五條悟走出,把無菌病房的門重新關上。
“在術式刻印消失的狀態下,我也沒辦法給他用藥,連基礎的調整都做不到。”
五條悟歎了口氣,簡單的總結了一下他們的觀測結果:“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原本的術式刻印不是被主動解除的,而是在正常運轉的狀態下被另外一股咒力破壞的。”
“……從結論開始說吧,”機械丸看著等待著他回答的幾人,平靜的傳達著琉璃托付給他的信息,“他在嘗試用反轉術式和順轉術式的對撞,來打碎被束縛的靈魂。”
走廊內,一陣讓人不自覺戰栗的寂靜後。
“他曾提出過靈魂承載著術師咒力和術式這種猜想。”
“伏黑老師,改變天與束縛的性質是這種意思?”
“以我身魂一體的狀態作為參照,讓部分靈魂融入到肉體裡。”
“悟,琉璃的反轉術式是什麼?”
“你不是他妹妹嗎,你不知道詳情嗎?”
“我沒見他用過啊!”
“我也沒見過啊!”
“六眼是實用主義的戰時道具,沒有辦法實現麵板的透視。”
“這種時候了你們能彆用遊戲思維來解釋了嗎?”
“那伏黑老師見過嗎?”
“就算我見過,難道我能給你們解釋清楚嗎?”
“等下等下,機械丸還沒說完呢應該。”
機械丸愣愣的聽著幾人的分析,有些困惑的詢問道:“你們……不擔心嗎?”
這可是從未聽聞過的,賭命一般的嘗試。
“擔心?”
一個短促的反問後,機械丸看著那幾雙猩紅的幾乎帶著殺意的眼睛,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是啊,那家夥,最好有過最起碼的擔心。”
“不然我被氣得想殺人的心情該怎麼辦呢?”
“他最好是做好了醒來後安慰我們的打算。”
————
“……那兩個人多半會這麼說吧,”托著腮的少年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揉了揉腦袋,“然後夜蛾老師和甚爾七海,多半是和我秋後算賬的那種。”
硝子……啊,硝子他根本不敢猜。
躺在休眠艙的與幸吉猶豫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說。
“應該,不至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