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差不多到時間了!”
……(第十三章)
夏油傑皺了皺眉,靠近他輕聲的勸著:“悟,你昨天開始就沒解開術式吧,睡眠也是,今晚你也不打算睡吧,真不用回高專嗎?”】
“如果好好聽勸,也許就不會被捅了呢,少爺~”
伏黑甚爾懶散的撐著臉,似笑非笑地看著屏幕裡對兩人對話毫無反應的青年。
看來那家夥並不會阻攔六眼的小子繼續使用術式,那之後的結果應該大差不大吧。
不……或者——
“您到底還要把那個小小的勝利抓在手裡多久?”
夏油傑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陷入思索的伏黑甚爾,在盤星教積威甚久的殺氣毫不遮掩的鎖定了那個散漫的男人。
“且不提你後來被悟殺死……沒有咒力的猴子再怎麼掙紮也是沒辦法反抗咒術師大人的哦?”
……扭曲的家夥。
伏黑甚爾眯起眼睛,隨意的打量了一下那個和印象裡差異太大的孩子,笑盈盈:“那你就好好祈禱,在好哥哥的保護下,你沒有再被猴子打暈好了。”
又是反對咒術師,又是反對他這個大反派,這家夥的立場可真夠模糊的。
真不是當惡人的料啊~
伏黑甚爾重新看向熒幕裡抬頭的青年,嘴角再度勾起一抹不甚明顯的弧度。
【
……
“所以那兩個人哪個是天元的存檔點?”
正給灰原雄發消息的夏油傑一愣,低頭看向琉璃,有點不確定的問:“什麼?”
“嗯?”琉璃抬起眸子,“星漿體不就是天元避免進化魔王的存檔點嗎?”
雖然沒上過學,但是從未停止過學習的琉璃覺得自己應該沒有記錯才對。
“!!!”五條悟瞬間get到琉璃的意思,他直起身子回身指了指天內理子,“那個就是,你很會說嘛!”】
“總感覺,”虎杖悠仁看著像是孩子一樣一驚一乍的五條悟,眨了眨眼睛,“在兩位同期身旁的五條老師,似乎更開心一些。”
與他們身旁故意耍寶的惡劣大人不同,高專的五條悟,有同伴,有依靠,他真情實意的歡笑著,也毫無保留的展示著自己的壞脾氣。
他被身旁人直白的嫌棄著、信任著、也嬌慣著。
乙骨憂太抿唇,想起那人獨自走入總監部的背影:“……實際上也確實如此吧。”
可在那之後,在百鬼夜行之後,或者在更早的時候,五條老師,失去了那些嬌慣他的人…人們?
乙骨憂太茫然的看向那個被夏油傑形容為可以和五條悟有共同話題的青年,有些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個世界裡的另一個人當作五條老師的同伴看待。
若是,若是這個人改變了過去……
【“嗚嗷!”
……
“他跟你不在一個船上的時候誰能看的住,你們沒把船掀翻還是因為有兩個乘客在。”
如果不是考慮到有人感冒了會耽誤行程,琉璃也不會做這種麻煩的事情。】
熊貓將爪子撐到麵前的小桌子上,嘀嘀咕咕:“感覺琉璃似乎是個實乾…家?”
“鮭魚鮭魚。”狗卷棘用手指了指屏幕,又扶了扶額頭,“木魚花。”
禪院真希皺了皺眉,有些不太確定的說:“為了特定的目的而做出更多的事情……不會有些本末倒置嗎?”
“那就要看你從哪種角度去看了吧,”禪院真依挑眉,饒有興致的指了指那個冷淡的臉頰,“就拿這件事情來說,如果他們真的拖延了行程,你覺得這家夥最擔心的事情是什麼?”
“……星漿體的感冒?”
“不,夜蛾校長的問責吧?”
“金槍魚蛋黃醬。”
“……狗卷君的語言我不太理解,我就直接當作答錯來看待了。”
她本也不覺得這些家夥能猜得到。
禪院真依捧著臉,視線轉向了熒幕,餘光卻未從禪院真希的臉上移開。
“正確答案是——”
這是隻有她和身後的某人才能看得到的理所當然。
“沒有在原定時間內回到家入醫生的身邊。”
看著紅點的散落,家入硝子淡漠的在煙灰缸裡摁滅了燃至最後的煙尾巴。
【……
今天的琉璃和他們在高專時判定為沒有人情味的瘋狂科學家不太一樣。
如果說之前琉璃給人的印象似乎是什麼都漠不關心的紙片人,那今天就像是啟動了全能管家程序的人工智能,不帶任何個人情緒的照顧每一個人,連五條悟都在不知不覺中被哄好了。
……
十五歲的孩子還沒來得及長大,就要因為一個活了太久的老怪物失去生命。
琉璃並非同情年幼的少女失去生命,而是怕單憑自己無法護硝子周全,咒術界比社會更會吃人。】
“這家夥到底有多在乎硝子啊……”
同樣聽到禪院真依發言的五條悟嘟囔著拿起憑空出現的高甜奶茶,像個倉鼠一樣含住了吸管。
“他那個眼神,好似要把我們兩個當作道具使用一樣。”
甚至還帶著隱隱的嫌棄。
“哈哈……不管是目的為何,他確實把理子醬她們照顧得很好。”
留有歡快的回憶、留有最後的紀念,至少,這是他沒能做到的。
夏油傑看著那個冷淡的青年,無端的想到。
他還會做到更多,“夏油傑”沒能做到的事情。
【“五條君,你能過來這邊嗎?”
……
夏油傑好笑的看著兩個人,打開了黑咖啡,坐到了琉璃的另一側,靠在了扶手的角落。
琉璃垂眸看著那個半闔的藍色眼睛,問:“一直開著術式的副作用是什麼?”】
察覺到疑問的偏向,夏油傑和伏黑甚爾驟然直起身體,緊盯著那個被五條悟稱之為天才的天與束縛。
“悟?”
延緩和……六眼?
“是可能的,”五條悟瞥了一眼夏油傑和兩個反應不同的天與束縛,沒什麼情緒的說,“但對六眼動手,是有副作用的。”
先彆管那個怎麼樣都無所謂的副作用,如果家入琉璃連六眼都能……
“哈哈,看來是‘我’要栽了啊。”
伏黑甚爾摩挲著下巴,興致勃勃的瞥了一眼還沒搞清楚狀況的夜蛾正道,笑嘻嘻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