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裝了。”
“………”謝謝您嘞。
郯淵攬著她的腰肢,低頭與吻了吻她的額頭道:“你想說,我便聽,隻是知知,你有沒有秘密都是我的知知。”
聞言,遙知知笑出聲。
“這個故事很驚世駭俗。”
郯淵認真的聽她一一道來。
“我不是遙知知,準確的來說這具身體根本就不是遙知知,她應該叫宋辭。”
郯淵腦子宕機了幾秒,又迅速反應了過來:“奪舍?”
“算是,但是也不全是,我來自另一個世界,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來的這裡,隻是當我睜眼的時候正在一片寒冷刺骨的河水裡,有幸被一隻梅花妖撈了起來,活了這些年。”
“我猜想當時的宋辭應該已經死了,所以我才撿了個便宜,而宋辭也應該是被南倉仙尊所救吧。”
所以有了恩,是她為宋辭檔了一次本該死的死劫。
若是按照原來的劇情所演繹的話,宋辭是被餓死在落仙紫府的。
隻是她隻知道大概劇情,也不知道堂堂落仙紫府為何會任由一個不能聚靈的弟子活活餓死,也不知道宋辭是死於何時。
不過想想也知道,人心難測,修仙界競爭激烈,恃強淩弱,弱肉強食之事也不是沒有,一個沒有背景,不會修煉的孩子,自然無人在意。
錦繡繁花之下掩埋在泥土裡的肮臟誰又會在意呢?
不過是一個人而已啊。
郯淵聽完,瞳孔凝縮,臉上血色退儘,手無力的垂下,在榻邊晃蕩,靠在軟榻之上突然低笑出了聲。
眉間深深地擰起,眼眶微紅,悄然間留下一行青淚,墜入胸膛在不見其蹤影,抬頭在看著眼前人,恍如隔世。
他心中荒涼不堪,卻又覺得可笑至極。
遙知知心中酸楚,起身將郯淵抱著,輕輕的拍著他:“阿淵。”
她不知道他是怎麼了,卻能感覺到他似乎極度的悲傷。
郯淵緊緊的抱著她溫熱的身軀,似乎害怕鬆開一點兒,就再也沒有了。
那天界雲梯之上帶著一人冰涼的身軀走向不歸路的滋味他不想在嘗一遍了。
他要帶著她活在人間裡,而非地獄。
“知知,這一世你辛苦了。”那冷眼旁觀的十年他後悔沒有好好的陪著她長大。
遙知知靠著他,輕聲道:“我很好,我在這裡有知心的朋友,護我長大的親人,還有你,其實一點都不苦,反而我該慶幸我得到了太多。”
與原主相比,她確實得到了太多。
“阿淵,這世間多的是人求而不得,愛而不得,可是我卻輕而易舉的便可以擁有你,這何其有幸。”
郯淵:“不,知知,是我何其有幸,能得你垂青。”
“連這都要和我爭嗎?”
“不是爭,是我心之所向。”說罷,吻了吻遙知知的額角。
遙知知降下眼瞼,纖長卷翹的睫毛擋住了她兩頰的一抹緋紅。
她連忙借口說道:“隻是我想不明白如今的宋辭是個男子。”
她應該是女孩子的啊。
郯淵故作不知她害羞的接話道“或許靈魂本就沒有性彆吧。”
“那,重羲和你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嗎?”所以一切都說的通了。
“對,你怎麼都不驚訝啊,跨越時空這種事很稀奇的好嗎。”她能接受,那是因為看過太多的穿越,穿越電視劇了啊。
對於穿越熟悉的和吃飯睡覺一樣。
想當初她知道自己穿越了之後,也就隻震驚了一秒,而後迅速接收,沒有一點點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