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就是郯淵嫌她的字太醜。
“注意力集中,手腕用力,一筆一劃要落的有實有虛。”郯淵左手按在遙知知的左肩,一手握住她的右手。
他的手掌大,力量足,被他握住感受這他的力道,遙知知筆下的字,也有了那麼幾分淩厲的模樣。
“懂了嗎?”郯淵帶著她走了一遍道。
“懂了吧。”可能眼睛懂了,手還差點。
郯淵見此,忍不住按了按眼角,抽出她手裡的筆道:“臨帖吧,總有一天會好的。”
遙知知哭喪著臉,抱住郯淵的小腰,搖頭道:“不要,不要。”
孩子不要臨帖,不要啊。
“我每月給你寫一副字,臨好了就換下一副,臨不好,就一直臨。”郯淵轉頭,不看她裝可憐的樣子:“人人都道,字如其人,字寫的好,不是壞事,所以不要裝可憐,我不會心軟的。”
“可是練習太難了。”遙知知眼淚汪汪像是一隻含淚的小貓,吸著鼻子看著郯淵。
她都來修仙了,為什麼還要練習。
她不要。
“哭,也沒有用。”
說完,臉上溫熱一閃即逝,遙知知扯著郯淵的衣袖:“那這樣可以嗎?”
“咳。”郯淵斂眸,低咳一聲:“從明天開始。”
“嚶嚶嚶,不要嘛?練字真的太難了,手疼腰疼眼睛疼。”遙知知捧著臉,癱坐在檀木椅上。
跪求一隻碳水筆。
“來,再臨一遍。”
遙知知立刻跳腳,從椅子上爬起來:“不了不了,明天吧,明天吧,我累了要睡了。”
說罷,奪門而出。
郯淵看著她落荒而逃的模樣,笑了笑,繼續拿出一張紙,低頭在上麵一筆一劃的寫著。
給遙知知準備的臨帖,他比平時自己寫上心的許多。
………………
翌日。
大街上,遙知知換了一身鵝黃色的衣服,帶著白色的鬥笠走在大街上。
身後跟著好幾個人。
頗有一種大小姐駕到的氣勢。
身後是惑月和剛來的海妖,遙知知拿著手裡的房契停在一處紅樓前,微微掀開一條縫看著眼前花枝招展,抹得和猴屁股一樣的老鴇。
她不理解,她真的不理解。
上麵明明寫的是臨雨軒啊。
臨雨軒,這麼詩情畫意的名字,怎麼就是和紅樓了啊。
她剛剛路過的牡丹院竟然還是個書局。
離了個大譜。
喂,可以叫個妖妖靈嗎?
“宿主,人家是合法生意。”
合法個屁。
她就是法。
老鴇媽媽有些緊張的看著眼前這位神秘的大小姐:“小姐,我們這裡是花樓,姑娘出門玩,快些去彆處吧。”
其實她心底是害怕這丫頭是來捉奸的。
她們這紅樓每天來尋夫的人可太多了。
隻是她見這位小姐穿著打扮價值不菲的模樣,怕不是個好惹的啊,她們這小地方,可惹不起這樣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