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還對人家頗為了解的樣子。
“不僅我了解他,天帝也同樣了解,所以她插手了人間事,她欲一統三界,可不會允許人間出現一位十世人皇。”
“十世人皇?”秦不歸嗎?
怪不得係統996會專門提醒她啊。
“三界本就是一個平衡,三界永遠不可能一統,隻是一直都有人想要打破這個平衡,有人挑戰法則,自然就會有人來阻止,人界本就勢單力薄,誕生一個十世人皇就是為了在次穩定三足鼎立的局麵。”
遙知知明白了:“所以,天帝扶持了齊王和邕王,隻要不是秦不歸都好,我小看了她啊,嘖嘖嘖。”
齊王也罷,邕王也好,都是對付秦不歸的棋子。
或許不止南懷有,北辰同樣也有。
遙知知嘖嘖讚歎,這個女人啊,說實話,她很佩服。
有野心,有理想。
“但是換一個方向來看,她如今四麵楚歌,她會做的這麼明顯?”
妖界與天界不合,她又挑撥人對付人皇,她若成功也就罷了,她若是失敗了,豈不是在自取滅亡。
秦不歸已經發現了。
那這手段和意圖,是不是太過赤裸裸了。
遙知知眸子升起一陣謎霧:“是你,你會這麼做嗎?”
郯淵:“但是你不可否認這是一個好方法,仙界之人自視甚高,怎麼會關注人間的事情呢?”
“步蘅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會這般放肆,不過你說的也對,她不會到到處樹敵,她可能從來沒有想到過,往往最會背叛人的是她最信任的人?”
郯淵眼中黑白分明,她卻看見了一片謎霧。
最會背叛人的人往往是最信任的人?
誰會是天帝,最信任的人呢?
天界。
雲攬天宮之外,彩雲溢散,天池水霧之上開著朵朵金蓮。
白衣的身影在倒影在水中,往浮橋上看去,他手持玉盒,走過天池。
步蘅坐在亭中,遠遠的便瞧見來人,開口道:“寂無名呢?”
白衣停下腳步,站在亭下,語氣恭敬:“陛下,仙尊如今應該在落仙紫府。”
“他倒是跑的快。”步蘅冷笑道。
白衣:“陛下,仙尊重傷在身,自然是分身乏術。”
“你和妧回背著本座辦的事兒,可真是好啊。”步蘅視線落在白衣手中的盒子上。
白衣瞳孔一縮,連忙跪在台階上,將盒子遞給步蘅,眼底悲楚:“陛下,臣有罪!臣伴殿下長大,殿下為了仙尊癡狂,臣心不忍,如此做也早日能讓殿下回心轉意。”
“放肆!”步蘅忽然大怒,抬手,白衣便被拍了出去。
“嗯。”白衣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衣袍鬆開,露出了他的那張臉。
如果有旁人在,他一定會驚駭萬分。
因為天帝的近臣,居然張著一張和玄月妖君一模一樣的麵容。
隻是他的額角潔白,沒有那該有的印記。
看著他的臉,步蘅呼吸一滯,伸手揮出雲鞭,落在白衣的身上。
她想聽他呼痛,她想聽他求她。
白衣咬牙忍著痛,雙手緊緊的扣在地上,抬頭不屈的看著站在台階之上的人。
他知道,他若是示弱了,她就不會在迷戀這一張臉了。
已經數不清多少鞭了,步蘅厭惡的扔掉雲鞭:“樂清,記住你的身份,妧回是天上雲,你不過是地上的泥。”
“關心?你用什麼身份來關心?”
“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