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他衣袍上像是染著血,又忍不住軟了姿態:“你這是怎麼了,她又打你了,怪不得不讓我進去了。”
“白衣,你幫幫我好不好,你幫我把諸青璿弄死。”
“住口!”樂清見她開口閉口都是為了寂無名,忍不住怒火中燒,若不是她是個姑娘,他定然要好好的揍她一頓。
妧回被吼的一縮,皺著一張臉,哭唧唧的抬手欲打樂清。
樂清眼疾手快的拽著她揚起的手:“你的規矩的學到哪裡去了,你這模樣可有半點公主的尊貴,妧回,你要是在胡攪蠻纏我便將你關去天好好反省。”
“你……你……”妧回氣極,抽回自己的手:“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動本殿下,白衣,你放肆。”
“放肆!今日我若是容你放肆,便是我對不住你,跟我走。”樂清拽著妧回的手,將人帶走。
妧回天生仙體,但是靈脈不通,修為不濟,若她不是天帝之女,隻怕是死了千百回了。
在樂清手裡她也隻有想被捉小雞的份。
“你乾什麼!你放開我………啊。”妧回被樂清扔在天河之中,湍急的水流讓她忍不住掙紮著抱住樂清的腿。
樂清看著抱著自己腿的丫頭,滿眼淚痕,但是依舊惡狠狠的扔著淚光盯著他,恨不得來咬她一口,他忍住不去看她:“你知道這條天河通向哪裡嗎?”
“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啊!你憑什麼。我是公主,我是公主。”
他怎麼敢的。
怎麼敢的。
樂清蹲下身,抓著她的衣領:“公主?沒了天帝,你算什麼公主,就你這點子修為,殺頭豬妖都費勁,妧回,你好好想想,你的公主身份為了帶來了什麼,傲慢,善妒,不知天高地厚,你若不是公主,你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你這樣對我,我娘不會放過你的。”妧回指甲摳在樂清的手臂上,抓著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上去。
樂清吃痛的嘶了一聲,咬咬牙卻沒有抽開,就這樣看著她咬他。
妧回感覺到一股粘稠溫熱的液體流入她口中時,她突然想起,小時候她犯錯被罰,一個人被關在綾天宮,她害怕,哭鬨,沒有一個人理她。
大半夜,是他拿著一碗熱熱的蓮子粥偷偷跑來看她,那個時候她也是這樣咬了他。
他也同樣不坑一聲的忍著她。
他是最聽她娘的話的人,她半夜來一定是她娘想她了,可是她為什麼不親自來。
為什麼不來見她,不來哄她。
她生氣啊,可是唯一夜夜陪著她的人隻有他,她發泄的對象自然也是他。
她恨他們,為什麼不理她,為什麼她要一個人待在冰冷的天宮裡,為什麼都不愛她,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啊。
蓮子粥太苦了,可她還是一滴不剩的吃完了,她不知道今天吃了,明天還有嗎?
後來,果然沒有了。
再也沒有了。
咬著咬著,妧回和著血吞下,嗚咽了起來,手裡不停的推著樂清:“你走啊,我管它是通向哪裡呢?我是壞,我是廢物,我有什麼辦法啊。”
“要是死了你們開心,那你就讓我去死啊。”
她死了,是不是那高高在上的人,就會抱一抱她,疼一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