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郎情妾意的,他竟然鬆了一口氣。
無他,他就是嫉妒,單純的嫉妒,那十年他和知知明明一牆之隔,他卻從未真正的陪伴過。
雖然怨他自己,但是他還是嫉妒。
想想這些年還挺虧的。
“你說的對。”郯淵讚歎的看了鶴白一眼,轉身欲走。
他如今不過是一縷神識。
“玄月妖君!”
郯淵停住。
鶴白上前幾步:“妖君是真心待人,還是隻是覺得是個消遣。”
“消遣?”郯淵有些意外。
鶴白見他不答,繼續道:“知知看似隨和,實則偏執,這些年裡沒有對那個男子正眼多看幾分。”
“她不是一個會隨意對男子動情之人,但是她若是喜歡一個人,那一定是喜歡到了骨子裡的。”
“初聞你們二人之事,我還有些驚訝,這玄月妖君究竟是何等的神仙人物能入的了她的眼裡。”
郯淵嘴角微微勾起,靜靜的聽著鶴白所言。
他聽慣了知知撒嬌賣萌的,如今從第三個人的口中說出,竟然讓他聽出了幾分旁的味道。
鶴白看著郯淵的眼神也帶了幾分欣賞:“如今一見,我可以理解了。”
拋棄掉成見。
一個驕傲孤絕,一個桀驁不馴,還能有比這更相配的嗎?
“隻是,妖君閱儘千帆,嘗遍世間百態,可還會真心喜歡一個小丫頭嗎?”
“隻要是她,隻能是她。”郯淵低頭,看著自己張開大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銳利幽暗的眼底溫柔的都快要溢出來了。
眨眼之間,郯淵的身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淡的薄霧。
鶴白驚愕:“竟然是神識?”
浮螢挽著鶴白的胳膊,看著那消失的人微微點頭:“我聽我哥說,如今妖界的半壁江山都已經在這一位手裡了。”
若是沒有強大的實力,又是如何能做到的呢?
鶴白淺笑這握住浮螢的手臂,低頭溫柔的看著她,揶揄道:“阿螢,走,你帶你去見一見你的乖女兒。”
浮螢偷笑:“你這是在占誰的便宜?”
還乖女兒。
她印象中遙知知可和乖沒有半分關係啊。
鶴白:“我這可是在占你的便宜。”
遙知知那廝,一心給他當爹,乖女兒的夢,還是得靠他的阿螢。
浮螢嬌嗔的推了推鶴白,眼底緋紅,卻鼓著眸子凶道:“你說什麼胡話。”
“紫府矜貴的仙君,私底下居然如此孟浪,傳出去,我看你鶴白仙君的麵子往哪裡擱。”
鶴白摟著人,笑的放肆:“當然是往你懷裡擱了。”
浮螢又羞又怒的瞪了鶴白一眼,轉而又化作愁緒的問道:“落仙紫府閉府了,你怎麼辦啊,也要回去嗎?你什麼時候回去啊。”
“我們是不是許久都不能見麵了啊。”
鶴白揮手,收起地上的驚鴻:“我不回去,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不回去?不回去可以嗎?會不會有人因為此事為借口傷害你啊,若是你會有麻煩,我可以等你的,你一次出來的時候,告訴我一聲就可以了。”
鶴白聽著浮螢關心的話語:“無礙!過幾日便會閉府,我來不及回去,自然會告訴師尊。”
“阿螢,我已經是仙君了,紫府對於我的限製不多,隻要我想,沒有人能攔得住我,你等了我這麼多年了,難道我還要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