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知知定定的站住。
兩人相視一笑。
“咳咳!”
一聲咳嗽,打破兩人的盛情對望。
滕曳:“我說,大早上的這麼肉麻給誰看呢?”
惑月從外歸來,擠開他冷哼一聲道:“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大早上就看見你跟一個狗腿子一樣,辭辭~~~阿辭~~”
惑月學著隻覺得頭皮都開始發麻了:“有什麼資格說彆人。”
這廝到底是有多沒皮沒臉。
宋辭臉色一紅,縮了縮腦袋。
滕曳欠揍似的回嘴:“哎,你知不知道這叫情趣,你一條雌雄同體的魚懂什麼。”
惑月:“你………”
藤曳:“切,你什麼你,難道你不是?”
惑月氣的拂袖離開。
宋辭見惑月生氣了,瞪了滕曳一眼,轉身追了上去:
“惑月姐姐………”
滕曳聳聳肩,怪他咯!
明明是她先回嘴的。
鶴白帶著浮螢從他身旁路過,走向郯淵和遙知知,語氣平緩,但是眼神略帶深意的道:“玄月妖君,初次見麵。”
郯淵輕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鶴白頷首。
司傳寧在門口躡手躡腳的伸出腦袋,滕曳一巴掌拍向他:“大男人鬼鬼祟祟的乾什麼,硬氣點兒。”
司傳寧臉色黑沉。
遙知知沒忍住笑出了聲。
司傳寧臉色更黑了。
遙知知:“喂,你可以走了,回去吧。”
司傳寧:“我………”
“我說過了,我對你仇恨了了,但是日後相見,你若是還要對我出手,我也是不會放過你的。”
司傳寧:“我……不回去了。”
他要留在人間,他想回家去看看了。
仙門裡,他早就是彆人的笑柄了。
他也相通了,修煉不一定在仙府,做一個散修逍遙自在,不用在乎彆人的眼光。
司傳寧摸著手掌的傷:“遙知知,我從前確實討厭你,也害過你,我覺得你虛偽,惡毒,不守規矩,我為青…諸青諸打抱不平,可是現在我現在發現除了諸青璿的原因之外,我好像沒有理由恨你。”
“從前是我們先撩者賤,如今想來確實有些幼稚,為了一個女子幾個大男人對另一個女子出手,用儘手段,我確實不配做一個男人。”
“這幾日偶爾我在想,如果你是諸青璿的話,一定不會這麼輕易的說出你走吧,這一句話的。”
“遙知知,我很羨慕你,你很豁達,胸懷很大,甚至大過我一個男人,我在你麵前確實顯得小肚雞腸。”
司傳寧撩開袍子,跪在遙知知麵前:“我們此生注定不會成為朋友,但是我要謝謝你。”
對著遙知知深深一拜,他心中澄澈分明,似乎有了朝聖之所在。
遙知知也不避讓,就受了司傳寧這一拜:“不愛了?”
司傳寧起身,神色淡然:“這世間有比愛更重要的事情了,我會回我的家鄉,守護萬千百姓,不失修仙之人的責任和使命。”
這幾日他一直在酒樓裡,聽工人訴說他們的艱辛,聽歌女哭泣她們的過去,也在聽老生講人間是怎麼的苦難。
仙高居仙山,為自己的道爭的頭破血流,人居凡塵,為鄰居伸出援助之手。
他本就來自凡塵,如今歸去,守護他的後代,又有何妨呢?
他在仙山沒有價值,但是卻在人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