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沱抬手摸了摸耳垂。
真矯情。
用得著這麼多冠冕堂皇嗎?
不如直接來打一架。
郯淵起身,走向正台之前,看著籠中獸緊盯著台上。
綺霰聽著腳步聲,抬頭看向那站在台上高高在上的身影。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無動於衷呢?
她轉頭看向漠沱的背影,又忍不住安慰自己。
不可能會失敗的,即使是失敗了,她還有的是手段。
她提起群擺,深吸一口氣,抬腳它上台階。
詭神的視線落在她的腳上,劍眉微揚。
周圍的妖呼吸一滯。
心跳聲隨著她腳踩在雪上的聲音跳動。
待她踏上最後一階,眾妖鬆了一口氣。
綺霰對周圍妖的窒息在到呼吸,了如指掌。
她也是在試探,試探在中人眼中的不同,試探在眾人眼中的底線又沒有被她踩破。
如今想來,她似乎成功了呢?
遠處的背影孤絕而偉岸,她垂眸勾唇,在離他幾步之外,掀開裙擺跪下。
“君上。”
郯淵側目,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光潔的手臂之上斑斑紅狠:
“手上怎麼了。”
綺霰垂眸看著她呼吸露出的手臂,下一秒像是反正過了來一般,連忙蓋住,慌忙解釋:“沒事的,君上,這是之前在明月……哦,不…是我自己不小心磕碰的。”
她在期待郯淵的回答。
他的回答決定了她要如何做。
郯淵輕笑一聲,轉頭道:“那你就小心些。”
綺霰:“…………是!”
她一時摸不準眼前之人的脾氣秉性。
她抬眼望去,隻見台下寒鐵圍著的圍場之中,虎豹正對著她虎視眈眈。
之前過來的路上有遮擋,她不曾看見。
對,就是對著她!!
她瞳孔一縮,難道她的威壓還不足以鎮壓一群野獸嗎?
郯淵:“知道它們為什麼這麼看著你啊。”
綺霰搖頭:“妾身不知。”
郯淵轉頭看著她勾唇:“你的心頭血確實很好用,連靈智未開的野獸,都能惑動。”
綺霰腦袋之中突然一震,轟鳴聲炸的她頭腦疼痛,惡心反胃。
他發現了。
綺霰來不及多想,降低姿態撲在郯淵腳下:“君上,君上,妾身錯了,妾身不該對君上動手。”
“隻是君上,妾身隻是太害怕了,妾身初來望月城,身無庇護,初見君上便滿心滿眼都是君上,遂去拜見了遙尊主,遙尊主是君上心尖上之人,臣妾自然要儘心儘力的伺候。”
“可誰知,可誰知。”說著,綺霰忍不住哭出了聲:“可誰知,遙尊主一聽妾身是來伺候君上的,便將妾身丟入海中,妾身是狐族,不善水。”
“妾身害怕極了,沒想到這君上的望月城,她竟然如此囂張,日後恐怕妾身小命難保,妾身不得已,才想出了這麼一個笨辦法啊。”
郯淵:“是嗎?”
平淡的反問,漠沱聽的心頭一顫。